院门外有亲兵来报:“全将军,周将军来了,已经到了西门。”
“这么快?”全彬不由一怔,喃喃道:“不好,王爷还没找到。这下子百口莫辩了。”
全彬连忙吩咐道:“先关闭城门,就和周将军说,我们还在肃清残敌,等把王爷找到了,再行计较。”
说完,他推门跨步,急匆匆走出了院子。
上官杰这才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,走到副将的尸体旁边,看着满地的血。那副将还睁着眼。
他把手中的匕首又塞还给了他,轻声道:“孤知道,你是心向着孤的。你安心去吧。”
那副将的眼皮突然一跳,缓缓闭上。
上官杰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,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心酸,又或是难过。
他瞳孔猛地放大,脑袋不自觉的快速运转起来。
周霸这么着急就赶过来了,而全彬这边又因为找不到自己怕解释不清楚,不肯开门。两人肯定会起冲突。如果不赶紧去西门,怕是打起来,局势就控制不住了。
他赶紧冲去门外,在街道上一路向西狂跑。
跑着跑着,头疼的痛感又涌了上来。他用双手使劲按住脑袋,脚下不停。
一支巡逻的小队见他神情古怪,迎面冲了过来。那什长大声呵斥道:“什么人?站住。”
上官杰也不停歇,强忍着剧痛,理直气壮地给了那什长一个耳光,大声道:“都闪开。孤是广德王。”
他这一下把军士们都镇住了。谁也没见过广德王如此彪悍的。
跑了好几百步,终于到了西门,上官杰见全彬站在城门楼上还在向下解释着什么。他不顾一切的大喊:“孤是广德王。开门,快开门。”
这一嗓子,把守门的士卒都吓了一大跳。
全彬回过头来,惊讶看着他,喜道:“都傻了吗?王爷有令,还不开门,把吊桥放下来。”
上官杰捂住脑袋,疼痛难忍,不住地发抖。
他瞥眼看去,几百骑从西门的城楼下疾驰而来。骑兵迅速冲了进来,包围了西门两侧,张弓搭箭,对准了全彬等人。
周霸见他,连忙下马行礼,道了一声:“末将救驾来迟,请王爷降罪。”
全彬没有做反抗,也被押了过来,跪在地上,等候发落。
上官杰痛得额头冷汗直冒,嘴唇发白。
他颤抖着说道:“老周,全将军所作所为都是孤允了他的,不要为难他。他带着旧部,赚得这阴陵县,有功无罪。”
全彬本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解释,忽然听得上官杰这番话,心中翻江倒海,久久不能平静。
难道王爷早就看穿了我的计策?那他还演得那么逼真?广德王如若不傻,那……这城府深不可测啊。
上官杰没有理会他,虚弱地向周霸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孤在这里?”
周霸便道:“末将带着全军攻入西曲阳县,才问得王爷的下落。”
“你攻西曲阳县?你能有多少兵?”上官杰使劲用拳头敲打自己的脑壳试图止痛,忽然又问道:“庐阳谁在守?彦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