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匠态度冷漠，令张军感觉时机尚未成熟。

于是他递了一支烟给赵四，指了指街面说道:

“我去那边买点东西。”

“买啥啊？”赵四问。

“买点小零小碎的。”

张军一边说一边往外面走。

他走到皮匠家斜对面，找了个避人的地方站定，开始观察皮匠家的动静。

十多分钟后，他看到赵四从皮匠家离开，而且也没有另外的客人进入皮匠的店铺。

他快步返回，假意问皮匠:

“咦，我小叔呢？”

皮匠淡然回了两个字:

“走了。”

“哦这么快就修好啦？”

“嗯。”

虽然皮匠的态度仍然拒人以千里之外，张军却不想放弃。

他又掏出一支烟来递给皮匠。

皮匠摆手道:

“不用了，你刚给我的我都还没空抽。”

“拿着嘛叔，跟我还客气啥，我跟赵云，我们都是朋友，也不是外人，今天早上我还特意进城去看他了。”

张军故意加快语速，为的是将他进城看望赵云的事及时说出来。

果然，皮匠一听他刚去看望过赵云，漠然的态度马上就有了转变。

他问张军:

“你看到赵云啦？他咋样了？”

“我还看到了你女儿小芳。”

张军避开皮匠关于赵云的问题，直接将话题转移到了小芳的身上。

作为父亲，皮匠自然是更关心小芳的。

所以，当他听张军提到小芳时，连忙问道:

“你看到小芳啦？小芳也在医院啊？”

“小芳在家，她没去医院，她在家带小孩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皮匠怅然若失。

张军抓住机会，深入关于小芳的话题。

他问皮匠:

“叔，赵云出事以后你们去过城里是吧？”

“去过，就去了一趟……赵牛肉他们意见大，说小芳不肯去医院照顾赵云……反正是闹得有点不愉快，我们就回来了。”

“他们也真是的，两亲家互相体谅一下嘛，小芳那种情况哪里能照顾赵云，能把小孩带好就不错了！”

张军一边说，一边偷偷观察皮匠的反应。

“唉……”

皮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
张军继续说道:

“叔，小芳的情况……你们恐怕还是应该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哦。”

皮匠疑惑的看了看张军，着急的问道:

“小芳……她咋了？”

“你们上次去没看出来她……”

张军故作惊讶，欲言又止。

这下，皮匠可绷不住了。

他满脸担忧的问道:

“看出来啥？我们上次进城，她就光哭，想想又哭，想想又哭，伤心！你今天看到她，她还那样啊？”

张军摇头叹息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