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蓝火焰覆盖的凌家只有奄奄一息的凌晓晚还尚有生息，呆滞那么久的她望着即将化为灰烬的一切弱弱的问了一句。

“为什么不杀我……”声音有气无力，嘴角的血液不断流淌着，眼球的血丝如同蛛网一般密集交织。

“别这么说嘛，好歹你也有恩于我。”

“有恩？”凌晓晚回忆着以前种种事迹，似乎并没有哪一件是对凌霜有利的事情，不是刻意刁难就是暗中作梗，反正没少让她难受。

可她现在居然说自己有恩于她！这是什么操作？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激起了她的反抗的报复心？还是说唤醒了沉睡的另一个她？这就有点说不清了吧。

不过，自暗杀凌霜的那一天起，再次遇见她的时候已经不同以往，气质上有着很大的变化，实力上亦是如此。

难不成她真的有双重人格？潜藏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被她阴差阳错的唤醒了？

凌晓晚被这一句话弄的摸不着头脑，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反正可以确认的是，现在的凌霜已经不是以前的凌霜。

“你想怎么样？”她继续问道，既然凌霜刻意感谢她，那自己说不准有一线生存的契机，只要把握住，也许就能从这个疯子手中活下……
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一线生机？”两眼眯起的微笑突然凑到她的脸颊边上，冷冷的一句问候当场让她脑海里面的想法断了思路。

惊恐的表情自然的绽放开，看着那双深邃的血眸，自己的呼吸似乎都要停止了。

良久，夜晚莹的面容缓缓移开，凌晓晚就像是从死神的凝视之中舒缓过来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气息，急切的呼吸声再一次迎来了问候。

“我这个人呐虽然有理说不清，但也并不是没心没肺的人，你好歹也是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谋划者，对于恩人，我可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