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族分崩离析,他们可好?”
“放心吧!小姐。尽在掌控中。”
杜飞燕脸上涌起淡淡的忧伤:“要没有我爹生前埋下的这支伏兵,就是知道仇人是谁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养着那些人就是费银子,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老爷留下来的那笔银子,否则夜长梦多我怕陡生变故。”
杜飞燕顿时愁云密布:“那埋银之地至今毫无头绪。”
“景叔,我们杜家要是没有你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这些年待在桓王府也是苦了你。”
“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,老奴无以为报。”
景叔一道残影划过,消失在雾茫茫的柳树林里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泪先流。
杜飞燕心中凄楚,心中思绪万千。
景叔,你还是我儿时的景叔吗?我还能信任你吗?那笔宝藏的掩埋之地我能告诉你吗?
家族的分崩离析让杜飞燕如履薄冰,不得不深谋远虑。
她现在任何人都不愿去相信,唯一能信的也只有自己。
杜飞燕隐隐约约觉得杜府内有他们的暗桩,没有内应就凭密折,绝不可能将杜家连根拔起。
招来横祸的可能就是那笔宝藏,宝藏后面或许还隐藏着鲜为人知的秘密。自己身陷清谷庵,竟然谁是那把自己能真正掌控的刀?
杜飞燕迷茫中霍然想到一人,如果让袁莹儿知道她会不会劈了自己?
杜飞燕敛眸低眉,脸上闪过一丝狡诈的笑容。
薛承,你等着我……
薛承接到飞鸽传书,知道财婶一切安好也就放下心来。
近几日都在丛林里练功,薛承隐隐约约感到自己突破在即。
只有更强大,才有资格追寻爹的足迹,才有偏向虎山行的勇气。
“果然是蓄谋已久,原来上次不是巧合。现在又鬼鬼祟祟难道是想劫色?”
“青儿?你跟踪我?”薛承陡然一惊。
这渺无人烟的丛林里来者竟然是莫雨薇的丫环青儿。
“这丛林是薛家的?我还来不得?”青儿噙着一丝冰凉的笑容。
“今日出门未瞧黄历,居然碰到你这种货色。”
“你……”青儿一双流波妙目转瞬黯然。
不经意间青往摸了摸自己吹弹可破的脸颊:“我长的就这么寒碜?”
“不但寒碜还生了一副蛇蝎心肠,难为你有自知之明。”
铭刻在薛承脑海里那一幕厚葬至今还清晰可见,对此薛承耿耿于怀不敢忘却。
“哈哈……你这大男人还真记仇,我那不是为了我家小姐清白。”
“你那是恩将仇报。”
“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地方?活该!”
薛承低头凝望,噙着一丝坏坏地笑容。
“你眼睛往哪看?”青儿霍然一怔。
迅疾用手遮挡住胸口,眸子深处警惕如潮水般涌来。
“就你那副小铃铛与那一马平川之地有何区别?”薛承一脸蔑视。
“薛承,你混蛋!再瞧当心我把你眼挖了。”
薛承嘴角泛起一丝诡异地笑容:“嘿嘿,的确。不长眼的才会瞧你那里。”
“你……滚!”青儿顿觉跌入寒潭,悲怒交加。
“不过,我有一秘技,用银针加药敷,不出数月必让你扭转乾坤,有翻天覆地的变化,你可别忘了我是郎中。”
薛承完美地诠释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青儿心中陡然涌上一丝惊喜之色,只是难以启齿。
“薛承,你跪下!”青儿熠熠目光中闪烁着淡淡矜傲。
“你疯了?让我跪你?”薛承悚然一惊。
“你敢不跪?”
青儿手中霍然多出一物,高高举起,一枚金叶赫然映入眼帘。
“你竟然是兵部的人?”
薛承顿觉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