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愧为刀族刀皇,老刀能屈能伸,瞬间隐入薛承衣袖中。
这妖刀也只能在自己命悬一线之际才能唤出,否则招摇过市自己必成妖孽,惨遭千里追杀。
自己可不想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。
薛承走出洞穴,天渐渐破晓,大地朦朦胧胧的,犹如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。
一缕清新随风而来,灵韵之气弥漫山谷之间,令人心旷神怡。
手握妖刀,丹藏神薯。
这世界……
我…………来了!
山谷回荡着嘹亮的呐喊声。
惊天动地一声吼,让正在袖中酣睡的老刀陡然一震。
“主人,我好困!感觉刀口好堵。”
“好堵?难道是水土不服?”
“就是透不上气来,刀身乏力。”
薛承豁然明了,这乱石岗的灵韵之气对刀族来说还是太稀薄,洞穴才是刀族真正的家。
“老刀,要不你再歇会?”
“你这一嗓门,我岂能酣睡?”
“嘿嘿!下次再睡,刀面上贴张请勿打扰。”
老刀刀面疑云翻滚:“请勿打扰是什么?请讲刀语。”
薛承一时语塞,这句话的确深奥。也怪自己前世的记忆太深厚,今生今世却浑然不知。
“主人,前方有片森林,灵气环绕,我想去吸几口。”
这话让薛承浑身不自在,感觉身边隐藏着瘾君子,情不自禁地摸向口袋。那举报的标语连洗手间都贴有,自己至今还依稀记得那串数字。
乱石岗不远处的确有片森林,端庄的树木高高耸立。散发出浓郁的灵韵之气,老刀纵身跃出袖口,贪婪地吞噬着。
薛承嘴角隐隐勾起笑意,这瘾够猛,可这灵韵之气也不是随处可得。不出意外这老刀平日里必处休眠状态,不知危急时刻他会不会挺身出刀?
突然,老刀静止在空中,刀身颤抖着。薛承微微一怔,难道吸得太猛噎住了?万年的老刀竟然不懂细嚼慢咽之理?
“怎么了?老刀。”
“是她,是她……”老刀冰冷的刀面骤然泛起一股灼热。
“她是谁?”薛承瞬间凝顿。
老刀对薛承之言恍若未闻一般,陡然迸射而去,只留下一抹冰冷的刀影。
这刀奴竟然敢不辞而别?薛承心中懊恼,难道你不知道小爷我能定刀夺魂?
“定”已到嘴边,薛承心中泛起一瞬的不忍,能撼动老刀万年的矜持必有大事发生。
紧随刀影而去,谁还没有一颗好奇之心?通俗易懂点就是唯恐天下不乱、隔岸观火……
待薛承赶到,老刀已悬在一棵大树旁,此时的老刀敛去了一贯的锋芒,褪去了刀面的狰狞,犹如把青涩的小刀。
薛承顿觉老刀已沉浸在春意盎然中,可这寒冬腊月的,你这妖刀发哪门子春啊?
“老刀,你是他乡遇故刀?”
刀面瞬间绽放出熠熠刀芒:“你瞧。”
顺着刀尖所指,森林中豁然出现位女子。
只见那女子一对晶亮的眸子,明净清澈,灿若繁星。肤若白雪,朱唇一点更似雪中一点红梅孤傲妖冶,简直活脱脱一个从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。
薛承脑海中瞬间浮现起模糊的记忆。
谭花艳?溶洞?
薛承嗤之以鼻道:“你也是见过万年的世面的刀皇,难道没见过美女?”
“不是美女,是她的背。”
难道还有这嗜好?喜欢女子的背?薛承不由泛起鄙视之意。
“她背后的剑。”
刀语也能大喘气?差点将你冤成淫妖。
谭花艳身背一把宝剑,青铜色的剑鞘上篆刻着朱雀、玄武神兽的图纹,栩栩如生。
古剑寒黯黯,铸来几千秋。
利剑虽未出鞘,但薛承知道这柄剑绝对是绝世无双的宝剑。
“老刀,这剑陈几年的?与你万年的刀行谁略胜一筹?”
“这剑道远远在我之上,绝对不少于十万年。”
老刀刀面上骤然闪烁出深邃的狰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