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的月,黯淡无光。
此处奇花熌灼,青山隐隐,山翠扑帘,一片世外桃源之景。
一片丛林前流淌着奔涌的河流,一块大岩上卧着头花斑大虎。
猛虎咆哮苍穹,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,挟裹着一股披靡之势,凌空碾压而来。
风在吼、虎在啸、河流在咆哮。
这世外桃源之地竟然充满武道的意念。
一道道意念犹如潮水般涌入,惊魂未定间薛承顿觉神薯在丹田中翻滚,大口吞噬着。
薯爷,你慢点吸!你这是要爆丹的节奏!
薯藤依旧张牙舞爪,肆无忌惮地翻涌,千载难逢之际,贪婪也在所难免!
薛承神识潜入,贫瘠的丹田竟然演绎出沧海桑田变迁,薯藤上绽放出片片红叶。
“这画又不值银子,为何眼眸猩红?”
谭花艳一句质问瞬间让薛承魂回故里。
冷汗顿时淋漓,衣衫已湿透,险些自己又穿越到远古的时代。在穿越的漩涡中稍有差池自己便会粉身碎骨,薛承惊起阵阵抖寒。
习惯性穿越倘若成常态,薛承敢断定自己必死在穿越的路上。
“咦……你身上这么大股味?”
一抹苦笑凝固在嘴边:“有吗?”
倘若让谭花艳知道自己方才还挑着大粪,薛承敢断定,她必会杀了自己。
“问你话?画中有何蹊跷?我们能再找到藏宝的溶洞吗?”
薛承蓦的一僵:“花艳,卧虎画上有丛林、河流吗?”
“就是一堆嶙峋的怪石上卧着虎。”谭花艳不觉诧异:“你眼神不好?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有?”
的确是没有,可方才自己为何看见的是另一番景象?
薛承不觉诧异,难道她娘是隐秘在谭门的世外高人?
那幅蕴含武道意念的画卷,只有充满武魂的宗师才能让意念跃然在上,深深铭刻。
既然是宗师,她娘为何不助谭门开启溶洞之秘?谭氏先祖原先的画又何在?
难道她娘还活着?
薛承顿陷一片迷雾中。
“我们今夜再去矿场后山吧?”
“好!我先去竹林给你挖点笋,待会我做冬笋蒸霉菜梗给你。”
“咦……臭死了,我才不吃,原来你身上……”
谭花艳顿悟间,薛承已没了踪影。
薛承还未到竹林,一道银光掠过。
“主人,你让我好找!”老刀犹如倦鸟归林瞬间钻入衣袖中。
薛承一声叹息!
离家的孩子才懂得家的温暖。
“主人,修炼的确苦!不!是真臭!”
薛承淡然一笑:“你还知道洗洗刷刷地回来?”
“那是必然。”
“定!”
“主人,为何?”老刀骤然凝顿。
“我怕你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“难道……是……倚……天姐来了?”欣喜若狂让老刀刀语瞬间出现卡刀。
“嘿嘿,老刀,我不得不佩服你敏锐的直觉。”薛承也为之动容:“你们能在一起待段时间。”
“真的?”老刀刀魂剧颤。
“别怪我狠心!我担心你们缠缠绵绵翩翩飞吓着谭花艳。”
“待夜深人静时我会让你们翩翩起舞梦几回。”
“谢主人!我老刀必定鞠躬尽……”
“少来!望你保重刀体,留点精。”
薛承一脸的鄙视,这华丽的誓言岂能相信?
少爷我人都不信,岂能信你把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