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承脸色陡然凝重。
“会不会是天神殿给我们挖的坑?”
“一下能探得如此机密之事,起初我也觉得是坑。可如今……”
“你是在怀疑什么?”
“或许有人想上岸,因为回头是岸才是她们最好的归宿。”
“能不能上岸也要看她们有没有价值,否则你们楚门断然不会给她们机会。”
楚天雄笑道:“的确,我们要的是能绽放光芒的金花,而不是易碎的花瓶。”
“究竟是金花还是花瓶就看你……”
“你们能不计前嫌?”
“前武媚门掌门杜媚娘我都愿意让她上岸,何况是她们?”
薛承豁然顿悟:“你们是想要恒王骗取朝廷军需的证据?”
“不!是挖出他掩埋在先锋营、骠骑营的暗桩,否则龙王寝食难安!”
“你们就这么有把握婉芳能告诉我?”
“嗯,因为你有锋利的獠牙!万不得已你可以咬她。”
“你……”薛承瞬间无语。
夜色朦胧,一辆马车停在醉花楼后院。
薛承身披一件黑色斗篷。
他缓缓踏上小屋的楼板,一缕缕金色的光芒若隐若现。
刹那间,若有一抹神虹在楼板上乍现,倒映诸天,神妙莫测。
薛承微微一愣,没想到几十年前师太布下的禁制居然还是这样刺目。
他一对深邃的黑眸内,此刻犹如翻涌着风暴漩涡似的,流窜出慑人的电芒。
手轻轻一挥,一道道蓝色光芒乍现。
禁制瞬间在虚空塌陷哀鸣,气流紊乱。
他推开门,屋内跳跃着微弱的烛光。
婉芳独坐床前,虽然她已不年轻,但有着这个年纪不符的丰韵和沉淀。
此时她全无初次见面时的憔悴与疯癫。
她桀骜的眼神中多了一份绝非刻意能装出来的平静,而是长年累月生活考验的沉淀。
薛承微微一愣,不由得的刮目相看!
婉芳瞥了眼薛承,眸子深处有着无比戏谑:“又来做楚天雄的说客?”
“你猜到是我?为什么不是楚天喻?”
“没有楚天雄,也只有你才能打开此地的禁制。”
“那你猜猜我此来的目的?”
“不管谁来,你们都不可能寻到金花。”
“说不定是几只不起眼的花瓶。
婉芳冷笑一声:“都已彻底渗透与把控,你说她们还是易碎的花瓶吗?”
“我是不会出卖她们的!”
“你心里其实早想出卖她们,只是楚天雄给得筹码不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