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张扬。
可张扬就像一个木头一样,不为所动。
虽说张弛对于郑渠的异常反应有点儿不理解,但总归要以大局为重。
如果那郑渠收取了张扬的银钱,即便是查到了什么,回去也不好和朝廷汇报的。
“张少爷,郑大人再向你讨要好处了。”
如此想来,张弛便来到了张扬跟前悄声提醒道。
看到张弛的举动,郑渠也是微微一笑。
心想不愧是丞相的儿子,反应就是灵敏。
随即郑渠假装成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,再次端起了茶水。
可当他想起那个味道时,却又不得已放了下。
然而对于张弛的说词,张扬听后并没有在意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已然没有半点儿反应。
见状,这给了张弛一种朽木不可雕的感觉,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等了半天,依然不见张扬有什么反应。
对此,郑渠无奈,只得对着众人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歇也歇好了,那就开始干活吧。”
说着,伴随着郑渠的一声大喊,从营房外走进来了几个手拿算盘的先生。
待走进营门后对着郑渠行了一礼。
随后站到了一旁。
“张副帅,把火山军的账目拿出来吧。”
虽说郑渠嘴里这样说着,可他的心里却在暗暗责骂着张扬。
好你个张扬,横也一刀子,竖也一刀子,为什么要劳烦老子算这些该死的账本。
你给老子点钱,我回去不也好交差吗。
真是的。
还好你这里只有不到一年的账目,如果时间长了,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了。
这个时候的时间就像那些账房先生手里的算盘珠一样,噼里啪啦的飞快流逝。
很快,那些账房先生就得到了一个结论。
张扬军中的账目进出不差一分一毫。
得到这个结论的郑渠也是惊呆了。
这小子可以,居然一分钱也不差。
难怪这么淡定。
话说你如此当官,谁还愿意和你共事呀。
难不成我查出来了一个清官吗。
不可能,这绝对不可能。
哪有什么不偷吃得猫,一定是我忽略了什么环节。
对,账目是对上了。
可账目和实物呢,账目和实物能对的上吗。
这样想着,郑渠也是强装淡定道:“果然,张副帅如果坊间所传那样,是一个不可多得好官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去一趟库房。”
“只要账目和库房的东西对上了,那此次本官的例行公事之行也就完成了任务了。”
“皆大欢喜,皆大欢喜呀。”
这样说着,郑渠作为一个纵横官场的老油条,也在查看着张扬表情的变化。
却依然如同画布一样,毫无波澜。
然而面对郑渠的说词,张弛却是担心了起来。
他也听说张扬前几天给龙泉送去了不少粮食。
他也相信,郑渠能来这里,他们也是得到了充足的证据的。
只可惜他没能早一点得到这个消息,要不然还能让张扬要做一些准备。
此时的张弛却在内心里想着,一旦郑渠查出了什么问题,他应给怎么样替张扬善后。
可他从他爹那里也听说了,这郑渠是太尉赵光世的人。
他们此来肯定是为了搜寻张扬挪用军粮的证据的。
又怎么会听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