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替我问问他,他是什么牌子的塑料袋,怎么这么能装?!”许夏的声音已经几近咆哮了:“放两天的文件都不用审核了?昨天的报表不需要修改了。留下那个屎壳郎有什么用?”
电话那头,一道弱弱的男声响起:“好歹我也是老板嗳……”
“闭嘴!”虽是作为员工,但许夏的态度堪比天王老子:“让他立刻回来上班,否则我就辞职不干了!”
电话被愤怒地挂断。
赵允祯耸耸肩,有些无奈地看向宁知南。
宁知南则试图与陈言商量:“要不,你还是先回公司处理工作吧……我不会再走了,真的,我保证。”
陈言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犹豫的挣扎之色。
南南回来了,照理说许夏已经没什么用处。
但共事三年,陈言深知许夏有很强的能力。
有她在,自己将来才能有更多【请假】的机会……
……
权衡完利弊,陈言最后还是站起身。
他冲宁知南伸开手掌:“身份证给我。”
宁知南:“?!……”
最后,在陈言十分肯定的眼神下,宁知南还是乖乖地从包里翻找出自己的身份证,递给他。
没了身份证,宁知南连高铁动车都做不了。
更何况飞机。
安心了的陈言,这才放心地将宁知南拜托给赵允祯。
只是离开前,他仍是不舍地三步两回头。
宁知南也不厌其烦地冲他挥手道别。
直至陈言驱车离开,宁知南回头便看见赵允祯托着腮一脸好笑地看着她:“果然还得是陈言才能镇得住你。”
宁知南不以为然地哼声:“那是我愿意惯着他好嘛。”
“那这次回来,还走吗?”赵允祯问她:“陈言他啊,等你等了好多年了。”
赵允祯絮絮叨叨道:“你都不知道你离开以后他有多拼,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,起的比鸡早、睡得比狗晚、干的比牛多。”
“最严重的一次,就是高三那年课间操的时候。因为没有休息好,陈言整个人直挺挺地晕了过去。后来去医务室检查出低血糖,身体缺乏营养又精神压力过大。”
宁知南一听,忍不住蹙眉道:“这些事你怎么都没和我说过。”
“和你说有用吗?”赵允祯无奈地白了她一眼:“说了你还能从M国飞回来不成?还不是徒留担心。”
宁知南沉默了。
“其实以陈言当时的成绩,考一所好的大学也是信手拈来的事。谁知道他竟然这么拼。”
“上大学之后,听说喜欢陈言的人也不在少数。毕竟他学习成绩好个子高又皮肤白。”
“虽然五官长相差点意思,但看起来斯斯文文的。就光我听许夏提起过,给他表白的就有不下3个人。”赵允祯故作夸张地伸出3根手指。
宁知南端起水杯,有些不自在地喝口水掩饰:“你老和我说这种事干嘛?”
“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吗姐妹。”赵允祯一脸恨铁不成钢:“以前你总担心会影响到他的未来,那现在呢?男未婚女未嫁,更何况你们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,你还不快点拿下他。还走什么走。”
“再走啊,等你下一个6年回来,陈言的娃都能满地打酱油,再喊你一句知南阿姨了。”
不得不说,赵允祯这家伙说话很有杀人诛心的潜质。
宁知南抬头。
略带警觉地看了她一眼:“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给陈言说好话。”
赵允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宁知南:“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?我一直是与陈言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人啊!”
“宁知南:”……“
赵允祯双手一摊,状似无奈:“我也不想啊,但是他给的太多了。”
宁知南如鲠在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