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男人一把拽过小女孩的胳膊，防止她跑过去。

“老子放学时和你说的话，你都忘是不是？在幼儿园里，小朋友们怎么欺负你的你也忘了是吗？”

老男人脸上的表情凶狠，小姑娘被吓住，哭得更凶了。

时不时还断断续续地抽噎着。

“哭哭哭 ，就知道哭。老子上辈子欠你的，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！”

张佳优好半晌才从剧烈的耳鸣中回过神来。

听到老男人的话，她脸上的表情一时还显得有些难以置信：“你说什么？小宝在幼儿园被人欺负了？”

老男人怒不可遏地瞪向她：“这还不全多亏了她，有你这个霸凌者的妈妈！”

“你在学校欺负别人家孩子，现在别人家孩子就欺负你的娃！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报应吗？我告诉你，女儿现在所遭受的全部痛苦，都是你的报应！”

张佳优的脸色发白，只感觉大脑一阵剧烈的眩晕。

几乎要让她撑不下去了……

……

见张佳优一副接受不了现实，摇摇欲坠的模样。

老男人只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。

这段时间见她工作辛苦，老男人原本还有些良心发现。

现在知道了她以前曾经做过那么多坏事。

更甚至在初中时就跟好几个男人睡过，老男人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头顶一片绿油油的明亮。

他觉得自己以前对她的态度都算轻的了。

现在的他，恨不能直接掐死这个女人！

等到好不容易从眩晕中回过神，张佳优颤颤巍巍地站起身。

只是弯曲的背脊，失了力气的双脚，让她的动作显得有些艰难。

她抬头，看向被老男人拽到一旁的孩子。

果不其然，就看见小姑娘的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。

张佳优心疼坏了。

虽然她打心底里厌恶老男人，但女儿却是自己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。

她如何能不心疼？

张佳优踉跄地朝着女儿靠近，哽咽道：“他们欺负你了？是谁！妈妈现在就过去找他算账！！！”

敢欺负她女儿的人，她绝不会让对方好过！

小姑娘瞧着妈妈有些狰狞的面孔，顿时感到害怕。

强忍住心中的恐惧，小姑娘哭着问妈妈：“小朋友们说妈妈是坏蛋，经常欺负人。他们还说妈妈是因为欺负同学，所以才被警察叔叔关进监狱里，是不是？……”

面对女儿的质问，张佳优愣住了。

见张佳优被堵得说不上话，就连一句哄骗她的解释都没有。

心中最后的那一点信念感崩塌，小姑娘再也控制不住，嚎啕大哭起来。

“我讨厌妈妈，我再也不想看见妈妈了……欺负别人的妈妈是坏妈妈，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妈妈是坏妈妈。我再也不要喜欢妈妈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小姑娘天真的话语，一字一句，宛如尖刀扎进张佳优的心窝。
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，小宝你听妈妈解释……”

她快步上前，想要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安抚。

可老男人却警惕地抱起女儿向后退了一步。

紧接着大手一挥。

“赶紧滚！”那粗壮的臂膀一下将瘦弱的张佳优推开好几米远：“我告诉你。我明天就去法院和你起诉离婚，孩子我也要带走了。跟在你这种人身边，只会将她带坏。”

“以后，你休想再见她一面！”

“不、不……”

张佳优的泪挂在脸上。

她惊恐地拦下即将要离开的老男人。

“你不能这么做，我是她的妈妈。她还那么小，离开了我她要怎么办？……她还需要我！你不能这么做！你不能！！！”

可谁知，老男人听到她的话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。

他嗤笑道：“有你这样的妈，才是她一辈子最大的不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