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田母推着向前,田志宇的步子还有些踉跄。
他看着眼前的男人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田父看着田志宇,心中也是百感交集。
他放下手中的电话,对田志宇说:“行了,我答应再给你们1000万。带你妈离开吧,别再来这儿丢人现眼了。”
田父那失望极了的眼神,像是一把尖刀。
一刀又一刀落在田志宇的心里,仿佛要将他凌迟处死。
他默不作声。
没有说话,更没有伸手去接田父额那张支票。
只摇摇晃晃地离开。
“宝宝……宝宝你要去哪里?”
田母在他身后唤他。
但田志宇始终不曾停下脚步。
顺着长长的马路,他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。
穿过热闹的市集,拥挤的人群。
田志宇走到了一座桥边。
桥面湖水平静,看不出任何波澜。
可是田志宇知道,自己的心早已千疮百孔。
曾经,他是父母的骄傲,是亲戚们羡慕的对象,是好朋友众星拱月着的大哥。
可如今却没有了。
什么都没有了……
……
外卖小哥骑着电动车经过一座桥时,忽然注意到桥的栏杆旁正定定地站着一个男人。
他觉得男人有些奇怪,但却又不敢去多管闲事。
手机上的小程序发来警告。
他的一单外卖就快要配送超时了。
无奈,外卖小哥只得加快油门。
只是视线有些不放心地透过后视镜,又向后看了一眼。
这一眼却瞧见男人原本站着的位置那里,空无一人。
外卖小哥的心“咯噔”一下。
他想也不想地掉头,满脸急色。
一面飞奔向那处,一面大喊着:“快来人啊!有人跳河啦!!!”……
……
得知田志宇死讯的时候,宁知南正躺在床上刷手机。
新闻一下就弹跳出当日的热点新闻报道。
田志宇的脸被打了马赛克,可是伏在他身上哭的凄惨的人,宁知南一眼就认出了是田母。
只不过短短几日时间,张佳优载狱中自杀。
而现在,田志宇也跳河死了。
联想到白天时,田志宇说的那些话。
宁知南的心底隐隐有不好的猜测。
正在这时,浴室的门被打开了。
陈言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,大大方方地从浴室内走出来。
他将浴巾解开,又放在凳子上。
从衣柜里翻找出自己的内裤穿好。
紧接着又将头发吹干。
做完这一切后,陈言才挪动着步子来到床边。
见宁知南的视线一直目不转睛地看向自己,陈言不由地笑道:“怎么了?为什么这么看我?”
难道是他在浴室里偷偷喷的香水,被宁知南闻到了?
想到这里,陈言的脸微微泛红。
“南南……”他压低着嗓子,暧昧求欢:“今天我还要在上面好不好?”
陈言脱去鞋子爬上床,撑着胳膊一点点向宁知南靠近。
就在即将吻上唇的时候,宁知南突然伸手,拦在两人之间。
“南南……”
陈言眼底的潮红更深,身体燥热得仿佛就快要爆炸了似的。
就连声音离都带上了几分难耐的哭腔::“憋得好难受……”
宁知南被勾得七荤八素,脑子就快要失去理智。
但她还是强忍住情动,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:“你正经点,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陈言有些无奈地叹息道:“好吧……南南,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