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知南搀扶着他回到家。

先去浴室打一盆热水给陈言擦脸。

又泡一杯蜂蜜水递给他醒酒。

最后又干脆坐在陈言身边，用指腹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。

闭目养神了一会儿，陈言的醉意褪去几分。

他睁开眼揉着额头，看向眼前的宁知愧疚地道歉：“抱歉南南，都怪我喝多了……”

“没关系啊，我们是夫妻嘛。”宁知南说：“不能总是由你来照顾我。偶尔我也应该照顾你的。”

陈言勾唇，抬手在宁知南的头发上抚摸：“乖南南。”

他说话的语调低沉。

在这个寂静的夜里，显出了几分别样的温柔。

宁知南低低地笑了笑。

而后静默了片刻，问：“阿言，你想要个孩子吗？”

陈言的表情微一怔愣。

随即摇摇头：“我有南南就够了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宁知南咬唇，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
从陈言晚上抱小豆丁的熟练动作，还有他对待豆豆时耐心的模样。

宁知南能看得出来，陈言是真心喜欢孩子的。

可因为自己当初的那一句任性的话，陈言无理由、无条件地包容了自己这么久。

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。

宁知南也并没有觉得生孩子不好。

不好的是她，是她自己难以接受一个孩子横插进她与陈言之间。

但这种想法也很自私，更难被大部分人所认可、理解。

所以对外，他们一直解释说是不想要孩子。

私底下却又一直在避孕。

可是已经三年了。

宁知南忍不住想，她是不是也应该尊重陈言的选择……

……

“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
陈言抚摸发丝的手顺势而下，轻轻摩挲着宁知南的脸颊。

“其实我觉得没孩子可好了。”陈言柔声安慰说：“我们可以随时随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不用操心孩子的功课，不用担心孩子早恋、被欺负。也不用感受叛逆期和逆反心理，还有中考、高考带来的升学压力。”

“我们可以尽情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，永远快快乐乐的。”

“你都不知道……”陈言起身，拥着宁知南的手臂微微用力靠近自己：“今天晚上柯朗就一直和我抱怨，。自从小豆丁出生后，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整夜觉了。”

“他在周雅心里的地位也直线下降。原本还能排在家里第四名，现在直接跑到第五了。”

宁知南试着想象了一下，柯朗哭唧唧着脸这么说的模样，忍不住扑哧笑了。

“而且啊，南南……”

宁知南抬眸，就看着陈言望向自己。

那目光温柔似水，像是要让人溺毙在了里面。

“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孩子，我只喜欢你。”

唇瓣落在额头，然后一寸寸往下移动。

爱与温柔游至眼尾处，宁知南情难自制地闭上双眼。

继续往下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