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念的全身已经被血色包裹 ,一双通红的眼睛犹如修罗一般。
他咧着牙齿,将手重重的往地上一拍,狂暴的力量在地面清洗。
凡是被他力量清洗的人都像是被粘住了一样 ,不得动弹 ,就算是黑橙级也无可奈何 。
仅仅顺间聂水安以及一众黑橙级强者被打回原来的状态 ,脱离了机甲 。
“怎么回事, 这是什么力量。”
聂水安疯狂的挣脱 ,但却如石入大海一般 ,掀不起一丝波浪 。
“哈哈哈哈 ,迎接我的盛典吧。”
恒王张开黑雾般的双手 ,还在不停的大笑着 。
等了片刻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。
恒王低下头,看上地面,怎么跟他预料的不一样 。
“你为什么还不将力量给我。”恒王发怒道。
纪念抬着头望着恒王说道,“如今我有了这些力量, 为什么还要借你的力量复活母亲。 ”
恒王一听顿时大怒 ,“你们人类果然是贪婪的 ,不过贪婪才会有弱点 。不要忘了你的母亲可在我的手里 ,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吸收这些人的力量便可以与我一较高下吧。 ”
恒王将旁边的一团雾气打开,一个人影站在里面。
这是一个滞能者,一个女性滞能者,一个母亲。
纪念看向熟悉的身影, 眼中的红色开始消退 。
“还不快将力量给我 , 不然她…………”
恒王一只手抓住滞能者的脖子,只要片刻便将它粉碎 。
滞能者没有任何的神情,在危险来临之际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,只是摇晃着它僵硬的脖子来显示它的痛苦 。
纪念闭上了眼睛 ,仿佛想到了以前的样子 。
他出生在一个贫苦的村子里, 一个最贫苦的家庭 ,一个他最不想提起的地方 。
他的父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 ,一直到他长大他都没有见到 。
而他的母亲是个残疾人 ,有多残疾呢 ,可以说是半个智障加半个残废 。
他从出生就被别人看不起 ,因为他的家庭,在别人眼里成为了他嘲笑的对象 。
看着别人的家长能够接送自己的孩子,而他自己只能每次孤单的走回去 。
他身上的衣服和鞋子也都是别人不要的 ,他本不想穿 ,但母亲却一直给他套上。
他母亲虽然算的上半个智障, 但还不是完全的不能自理 ,只是有些挤歪眼瓢,以其不能正常的直立行走 ,和很正常的对话 。
每一次要到开家长会的时候 ,都是他最头疼的时候 ,因为母亲真的会去。
在母亲的视野里 ,她和其他人一样 ,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,所以即使崴着腿她也去了学校 。
但每次见面看到她总是无视过去,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母亲是个残疾 。
他非常讨厌这个家庭 ,也非常恨 ,为什么命运如此的不公 。
他是一个健全的人, 却生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 。
他甚至遇到委屈, 却不能和父母哭诉 。
不是他的母亲不懂 ,而是在他母亲的眼里 ,这些哭诉仿佛就是平常的。
记得有一次他穿着一件破衣上学 ,结果到班里被一群人嘲讽 。
因为这一件破衣竟是他同班同学丢弃的。
当时的小孩子懂得什么,就在一起起哄让他把衣服脱下来, 还给原来的主人 。
纪念羞愧难当,将身上的破衣扔了出来 , 然后跑了出去 。
他走在田野里无助的大喊着 ,他有太多的压抑和愤怒需要释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