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那副样子可不像是会保护你。”

辛焕故作高深：“因为我料定你不会对巧儿下手的。”

“呵，凭什么？就凭她是三月儿？如果以为我会尊老爱幼，那你可就太高估我了，我已经不太受人类的道德观念所约束了。”

虽然辛巧看上去十四、五岁，已经到了上中学的年纪，但凡特希还是一眼看穿了辛巧的真实年龄不足一岁的本质。

“你想多了，我单纯觉得你不敢。”

凡特希的额头青筋暴起：“你以为这么简单的激将法，就能让我降智吗？愚蠢！”

辛焕轻笑：“不是激将法，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。”

“你该庆幸我比较有理智，不然就算不计后果，我也做给你看！”

“期待看到幻想皇冲动的一面，我绝对不插手，即便你杀了她。”

凡特希跟辛巧对视：“看见了吧，这就是你亲爱的爸爸，对你所做的保护。”

辛巧甜甜一笑：“爸爸这么做，肯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，爸爸是爱我的，为了爸爸去死一死又何妨呢？”

凡特希瞪了辛焕一眼：“你确定你是把她当女儿教育的？”

“呃，说实话，今天只不过是我跟她第二次见面，相处的时间还没你长呢，我可没给她洗脑，天地为鉴。”

“你们父女俩都是怪胎。”

辛焕收敛了笑容：“算了，不逗你了，当初世界树作为炸弹都唬住你了，你甚至都没有去验证，你是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’的那类人，所以我越是袖手旁观，你就越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凡特希语气森然：“所以说你是在赌？”
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
“既然是赌局，赌赢了你能获得什么？赌输了你又会失去什么？”

“赌赢了什么也获得不了，赌输了我会失去女儿和一个合作伙伴，而你则会失去世界树和大量幻想生物。”

“单纯的损人不利己？”

“差不多。”

“你是个疯子吧？我要重新考虑与你的合作关系了。”

辛焕嘴角微微上扬：“其实也算不上一无所获，至少让你明白我也是有獠牙的，既然是合作伙伴，那么我们就该站在相对平等的地位上。”

天空之海的工期已至中旬，看到硕果雏形的凡特希想要甩开辛焕，自己享受丰收的喜悦，顶多给辛焕一口汤喝。

见自己的意图被识破，凡特希把话题放在明面上：“多劳多得，不劳不获，理应如此。”

辛焕戏谑道：“就在刚刚，某人还在海口不再受人类的道德观念所约束，怎么一下子又引用人类的价值观呢？”

“因为这是正确的价值观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道理你总懂吧？人活着，总要有点理念。”

“言归正传，你口中的多劳多得指的是你自己？不劳不获的那个人该不会是指我吧？”

“你说呢？整项工程难道不是我全权负责？我麾下的幻想生物两班倒，根本就没歇过，比九九六的社畜还惨，几乎赶得上零零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