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辛巧回到自己的房间，辛焕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，一脸玩味的盯着对方：“你对我的处理不是很满意的样子。”

辛巧呼吸一窒，傻笑着想要糊弄过去的样子：“哪有，只要爸爸肯为人家出头，巧儿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辛焕平举左手，张开五指，将辛巧吸了过来，并掐住她的脖子。

辛焕的动作很突然，导致辛巧慌张了一阵子，但是却一直没有挣扎。

“哦？这么沉得住气？”

辛巧勉强露出笑容：“巧儿相信，爸爸是不会伤害我的。”

辛焕不予理会，自顾自的用右手蓄力，弹了她一个脑瓜崩。

辛巧栽倒在辛焕怀里，像是晕了过去。

然而并不是，而是类似于灵魂出窍的状态。

被弹出来的灵魂退至墙边，谨慎的防范着辛焕：“你怎么看出来的？”

辛焕虚着眼：“这就好比在半杯清水里加了半杯墨，已经不再是杂质的问题了。”

“好吧，我离开太久，对无敌皇的力量未能有清晰的认知，现在你打算怎么做？为白可人讨回公道而除掉我吗？需要提醒你一下，如果我消失了，将会对你的宝贝女儿造成不可预估的损害，这是不是我为了继续存在而说的谎言，请自行判断。”

虽然辛焕的人际关系很糟糕，但是他还是认得这个死灵的，毕竟做了几个月的同学，而且‘超融合’就是从她身上学的。

没错，她就是‘超融合’事件的受害者之一——程素兰，不知道怎么融入到辛巧的灵魂中了。

辛焕反问：“你跟辛巧之间的关系是？”

程素兰想了想：“我应该算是她的一部分，常言道人有三魂六魄，其实是谬论，作为死过一次的人，我想我还挺有发言权的，通常情况下，每个人只有一个灵魂。”

“显然，辛巧就并非所谓的通常情况。”

“没错，不过她也没有多个灵魂，她的灵魂是诸多灵魂聚集的‘一’，大多数是无意识的怨灵。”

辛焕轻笑：“我觉得你也是怨灵之一。”

见辛焕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，程素兰索性飘向他。

辛焕将辛巧丢在了床中央，挑眉：“在你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前，我可不允许你控制我女儿的身体。”

程素兰学着辛巧一贯的样子，甜甜一笑：“别那么无情嘛，人家也算是你的女儿呀。”

“我对当爸爸没有特别的癖好。”辛焕此地无银三百两般解释了一番。

“我也觉得自己是个怨灵，但我又什么理由不怨呢？明明是白可人害死了我……和那些同学，到头来她却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，毫无愧疚的活着。”

辛焕似笑非笑：“所以你觉得白可人应该怎样赎罪？下去陪你们吗？我作为保镖可不能允许她伤害自己。”

程素兰一脸释怀的笑了：“被刚刚那样打屁股的惩罚，已经足够了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们过于贪心，咎由自取。”

“不会是缓兵之策吧？”

“怨气散尽的话，我只是个普通的灵魂了，我想作为辛巧的一部分开启新的存在之旅，不会再被过去的种种支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