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辛焕掐住脖子后，科瑞什索性放弃了挣扎：“天不助我。”

辛焕撇了撇嘴：“再怎么助你，结局也是一样的。”

“你还能追上他吗？”

辛焕眺望远方：“够呛，你俩也真够鸡贼的，连我都被骗了。”

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
“那家伙也就给了我一炮，按他的话说，是‘感谢’，算不上啥深仇大恨，大不了下次见到他给他点‘回礼’。”

科瑞什犹豫片刻，试探道：“我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”

“你毁过清灵市一次。”

“我付出了四肢，而且不知道颠倒之都阿普赛当这样子，算不算被毁？”

辛焕往身下瞄了一眼，在他的刻意破坏下，阿普赛当看上去光秃秃的，这是因为建筑碎片都飞到‘天面’上去了。

至于居民嘛，大概十不存一的样子，毕竟阿普赛当又不像清灵市跟地灵城、天灵城三位一体，有紧急避难的场所。

“有道理。”

辛焕居然难得明事理一回，主动归还了科瑞什的四肢。

重新体验到拥有四肢的感觉，科瑞什差一点就感动到痛哭流涕。

辛焕诡笑道：“是不是觉得有些感动？”

科瑞什微微点头。

“知道为啥剥夺你的四肢，连义肢都不让装了吧？为的就是这一刻，简单的PTSD心理暗示。”

“效忠是不可能的。”

“我没那么贪心，合作就好。”

“成交。”

“暗中合作。”

“明白。”

当辛焕归还科瑞什四肢的那一刻，两人便心照不宣达成了某种共识，这还要得益于海拉瑞特、葛内克和维克多没能及时出现。

科瑞什又不是白痴，知道自己是被当成弃子了，那索性换个阵营呗，再说科瑞什不认为自己有拒绝的权利。

至于‘假装答应’这个选项，理智告诉他不要轻易尝试。

“现在还要保护你的朋友们吗？”

科瑞什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四周，心想：人都快被你杀干净了，还保护个球啊！

但话到嘴边却是另一套说辞：“交友不慎，现在我有新的朋友了。”

辛焕竖起大拇指：“通透。”

毕竟是现世的有生力量，鬼知道以后会不会发生次元战争，如无必要，辛焕也不想轻易干掉UR级强者。

未来皇法尔之死造成的一系列隐患还历历在目，虽然现在得到了B博士的圣遗物‘传承’技术，但毕竟还没有正式实践过，还是别做杀鸡取卵的事比较好。

活动了几遍四肢，科瑞什脸上的喜悦渐渐消失，但他没有说什么，假装不知情。

反倒是辛焕先开口：“注意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