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海三把酒倒进嘴,说:“男女有别嘛。”
孙明畅说:“怪不得都说广东人色呢。”
吴海三说: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王阿健听到两人在那儿嘀嘀咕咕,便问:“两位大哥说什么呢这么开心?说出来大家一块儿乐嘛。”
孙明畅把筷子往桌上一拍,手指吴海三说:“他正在这儿发愁呢。我劝他既来之则安之,了不起回家大小全换。”
王阿健关心地看着吴海三,言下之意:怎么回事?
吴海三一头雾水看孙明畅。孙明畅不耐烦地用贵阳话低声提示他:“这小子他妈的眼珠子好不容易滑过来,你拉紧点。再让他滑回去,老子下来扁了你。还看什么看,赶紧看着编呗!”
吴海三“哦”了一声,随即傻笑,边想边费劲地缓慢地编起瞎话来。
“是这么回事。我老婆半月前去了上海……这次我走的时候,她还没有回来,家里没有人。刚才,我突然想起,这次出门太仓促,忘了关窗,好像……连门也没有关。”
正在喝茶的闫晓梦听到这里,含在嘴里的茶水来不及下咽就扑哧,天女散花般地喷向一桌美味佳肴。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我我……”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。
孙明畅幸灾乐祸地说:“没关系,我们刚好吃饱,再多一筷子就要撑死。”
王阿健叫服务生撤菜重新上菜,孙明畅赶紧阻拦,“别上了,再上你可就有陷害嫌疑了,三个不撑死两个才怪。”
闫晓梦万分内疚,王阿健拼命安慰她,说:“这有什么?不就是洒点花露水吗?小意思的啦!”
吴海三趁机推桌站起感谢主人美意。让两男人不快的晚餐到此结束。
饭后王阿健要请大家唱卡拉OK,孙明畅一想到他又要借故和闫晓梦粘在一起,怒不可遏,压着火气说今天累坏了,想早点回去休息。王何健执意要请,孙明畅斩钉截铁说不,王阿健只好作罢。
王阿健依依不舍地跟闫晓梦告别。
孙明畅斜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王阿健,一字字对吴海三说:“这家伙从头到脚一身新,油头亮脸,对老大姐这样献殷勤,年纪是不是小了点?我怎么瞧他那小样这么恶心?”
吴海三笑不出声,说:“我瞧你这老醋坛子也恶心!”
“孙哥三哥,那咱们明天见啦。”王阿健朝他俩挥手,然后钻进面包车开走了。
孙明畅像迎接海外归侨,热情洋溢地说,“老天,你可回来了。哎哟,今天晚上可把你害苦了。”
闫晓梦说:“如果不是你们说他如何如何好,我可真想翻脸啦。我几时对这么色的男人有过耐心啊。”
吴海三替王阿健说好话,“色的男人不一定都坏嘛。明畅也很色,但不坏,对吧。”
孙明畅叫道:“哎,说那臭小子,干嘛把我扯进去?”
吴海三说:“扯进来找机会夸你呢。”
闫晓梦听出吴海三的话外音,赶紧转移话题,说:“刚才你那个破玩笑,害我今天晚上出了一个大洋相。”
孙明畅说:“那场及时雨下得好,救了我和海三。”
闫晓梦说:“怎么啦?”
孙明畅说:“晚餐油水太足,倒胃,再吃就要吐了。”
闫晓梦说:“不至于吧,那些海鲜很美味的。”
两男人几乎同时从胃底挤出一个高亢刺耳的声音:“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