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明畅如坠深渊。
闫晓梦心灰意冷。她的精神世界里,已经容不下任何女人与孙明畅如此靠近。她必须坐到离孙明畅很远的地方,以防自己脸上流露出不该有的嫉妒和愤怒的表情。
河边生起篝火,有雅兴的朋友带上了吉他。
琴声悠悠,凉风清爽,闫晓梦理智渐得加强,她强迫自己不看孙明畅,看远处的那河那山那云去。然而,那些美丽山水仿佛不具生命力,无法让她流连。她的目光像游子,很快绕回来,一头扑向孙明畅,仿佛他才是她久违的故乡。她痴迷地看着孙明畅,开始把方艾华遗忘。
“喂——”耳边传来方艾华恼怒的声音,“我说,闫姐,你的眼珠子是不是该挪个地儿啊?”
她吓一跳,才意识到自己又在犯错误。她收回眼光,看着方艾华,说出一番事后连自己都觉得强词夺理的话。她先问:“怎么啦?”
方艾华说:“只有死人才那样看东西。”
她说:“别那么小气好不好?不就是多看几眼嘛。长得好看的人生来就是要被别人多看几眼的。就像现在,不也有那么多人在看咱们俩嘛。有啥啊?看就看去呗,咱俩又不会缺斤少两。是你的东西,别人看不跑,不是你的,你看得再紧也无用嘛,对吧。”
闫晓梦回答顺溜,可心里明白,这样做不对。可是,她管不住自己,有孙明畅在,她的眼里很难装着别人。
“都怪你!”事后,她总是无理取闹地控诉孙明畅。
孙明畅笑道,“我早说嘛,装样子很累。你不如早些把该解决的问题解决喽,这样,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地把眼珠子缝在我的脸上啦。”
闫晓梦应付检查有经验,思恋孙明畅能干得很,可该怎么离掉婚,她手足无措,不知从哪儿下手。所以,只要孙明畅暗示这个问题,她就像惊兔跑得比谁都快,生怕身后一堆无从下手的难题像魔鬼张牙舞爪跑上来纠缠她,令她头痛害怕。
“去你的吧!”她大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