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你倒是挺有闲心在这里看日落。”
琴酒在夏目的身后停下了脚步,他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脑袋上,带着轻微下压的力度,仿佛在宣泄自己的不满。
幸而,倒也算不上生气。
“解释一下吧,你口中原本已经死亡的杰克,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内?你应该知道欺骗我的下场。”
“很高兴这次你没有一来就拿枪指着我的头。”
夏目摸了摸怀中的猫头鹰,似乎并不在意琴酒的发问,他像是完全不关注对方说了些什么般,只是仍同伊莱说话时那般自言自语着。
“所以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?我的做法在你看来应该同背叛没什么两样吧。”
“...”
琴酒没有回答,甚至没有阻止夏目的继续说下去。
但那渐渐落在了肩膀上、靠近着脖颈处的手指似乎已经可以代表他的态度——我倒要看看你要说些什么。
“看来这个答案你也很清楚啊~”
夏目学着琴酒平时的习惯冷笑了一声,就好像在嘲讽着某人的心慈手软。
“对于这次的看管任务,你似乎有点乐不思蜀了呢,就连足以威胁到你生命的事情都可以像这样一笔带过了吗?还是说,你真的觉得我不会对你下手?”
“信一,你是在激怒我?”
琴酒的语气比起刚刚要显得更加低沉,听起来似乎已经放弃了再同对方好好说话。
“这可对你没好处。”
“怎么会呢,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,你这段时间做得有些太极端了不是么?定位器、监控、甚至如果不是杰克的出现,你会直接到孤儿院附近等我吧,再顺带观察一下我的那位朋友。”
夏目拍开了琴酒搭在自己身上的手,起身认真看向了对方。
标志性的白色长发随意散落在身后,哪怕换了身日常的服饰,也更多的是以黑色调为主,再配合上那双此刻紧紧盯着他的墨绿色瞳孔。
如同一条锁定猎物的毒蛇。
要是自己不是猎物的话,夏目觉得说不定他会欣赏上这位与代号绑定的猎人。
毕竟,真的很酷不是么?
“真好看,我早就说过你该换掉那身工作服了,可惜只有贝姐假扮成你的时候才会这么做,毕竟她也不喜欢你平时的装扮。”
夏目的评价没能成功岔开话题,而琴酒在抓住重点后,也没打算迁就对方。
“哼,我是否可以认为,你在用这种方式反抗我这段时间的管辖?”
“可我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,倒是你似乎总是在刻意避着我玩那些小动作,既然你不愿意坦白,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去了解了。”
“别忘了,我是你名义上的监护人,哪怕抛开组织的关系,你也该归我管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再去争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。
夏目想要的安定与自由本就不该出现在酒厂这个组织内,而琴酒同样忍受不了一个到现在仍在左右摇摆的成员。
或许有人早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。
只能...
清醒地沉沦下去,然后拒绝掉那些带着浮标的诱饵,直到——溺亡。
“...走吧,回去了,路上和你解释杰克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