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!尉城北门有大股骑兵杀出,向我军杀来。”
一个夜不收骑兵迅速策马疾驰而来,勒紧缰绳喊道。
杨成脸上露出一丝轻笑,看向卢象升和张宪。
“看来尉城领主坐不住了。”
“按原定计划行事。”
“是!”
二人大笑一声,迅速带着身边部将离去。
与此同时,北边隐约传来马蹄声。
声音逐渐清晰响亮起来。
卢象升骑在马上,眺望远处的漫天烟尘。
抡刀大喝:“传我军令,调转炮口,指向北方!”
“火铳队上前,排成三队,轮流射击。”
早已准备就绪的一千火铳手跑步向前。
每隔一人举铳站立,站成三排。
后方炮手五人一组迅速抬起板车,推动佛朗机炮推在前面。
炮口抬起直指前方。
炮手举着火把,神情冷漠地半蹲在地上。
前方卷起漫天烟尘的敌骑逐渐接近。
后方张宪带领千名岳家军刀盾手正在赶来。
卢象升眯起双眼,估摸着敌骑即将抵达三百米外。
手中长刀猛地向下一劈。
“放!”
炮手点燃引线,十门佛朗机炮轰的一声喷出大团白烟。
十枚碗口大小的弹丸划过一道抛物线,将前方的骑兵连人带马瞬间洞穿。
血红的弹丸带起一片血肉,在地上继续弹跳。
弹丸过处,数十具残破的尸体鲜血喷溅。
王离率领的骑兵队伍微微混乱。
“随我杀光他们!”
“军功就在前方,随我冲杀!”
王离望着前方白茫茫一片,提起长矛,激发麾下秦骑的悍勇杀气。
“杀!”
麾下骑兵虽然被火炮威力吓得脸色发白。
在军功的诱惑下,还是挥舞长矛,狰狞怒吼。
“轰...轰...轰...”
就在王离率领骑兵杀到百步距离时,又是一轮火炮齐射。
王离的骑兵队伍阵型逐渐混乱。
“给我杀光他们!!”
王离夹紧马腹,一马当先。
手中长矛前指。
似乎就要将前方平举竹竿状武器的敌卒挑杀。
“砰...砰...砰...”
一连串爆豆般的声音骤响,又是大团浓烟升起。
三百余枚铅弹激射而出组成弹幕。
向前横扫。
王离只觉得身上一痛,便和战马一同扑倒在地上。
王离从马背上飞起,在地上连续翻滚。
最后眩晕过去。
后方五十余名骑兵身形一顿,也同时扑倒在地。
前排铳手竖举火铳,麻利的转身向后方跑去。
后排铳手交替射击。
又是一片弹幕。
三轮射击过后,无人指挥的秦骑阵型彻底混乱。
在王离剩余骑兵距离铳手阵线不到五十步时,天雄军步卒上前立盾挺枪。
组成一片盾枪。
左右两边张宪和卢象升各率领亲骑上前剿杀。
如两把剪刀将本来就混乱不堪的敌骑阵型彻底撕裂。
张宪挥舞虎头枪,或抡或挑。
敌骑惨叫着应声落马。
卢象升脚踩马镫,抡动大刀冲锋在前。
黑灰的胡须向后飘动。
两道银光一闪。
左右两边的敌骑首级伴随着血光,顿时冲天而起。
两具无头尸体身子一瘫,被抖落马下。
烟尘漫天、人喊马嘶的战场上不断响起秦骑跌落下马的惨叫声。
烟冲笼罩战场,放眼望去都是骑兵朦胧的黑色阴影。
卢象升和张宪二人率领骑兵在烟尘中来回切割屠戮。
最终这三千余骑兵士气崩溃,四散溃逃。
“杀!”
天雄军步卒围拢上前,试图包围这伙溃败的敌骑。
很快,战事平息,马蹄声消失。
四周的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。
三四百匹无主的战马原地徘徊。
地上满是被战马践踏得血肉模糊的秦卒。
幸运的被踩断大腿/胳膊,躺倒地上呻吟惨叫。
不幸的直接被踩中胸膛、头颅,当场身死。
卢象升大刀前指,喝令道:“打扫战场!”
“把轻伤以上的俘虏都带回来,重伤的就地处决。”
或许平时他还本着人道主义能救则救,位面战时是绝对不会携带拖油瓶俘虏的。
既浪费粮食,也浪费伤药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