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老朽,张太白有事奏秉。”张主簿既然决定了,那就放低姿态,一放到底。
“哦哦哦,张主簿啊,您还在啊,有什么事情吗?你也听到了,我现在要去设粥棚的地方看一下。”谢聿棠心想,这张主簿还是识时务的,还算俊杰,没有跟我死磕到底,要不然可能真的就被自己赶出去了。
“是的,公主殿下,刚才听您在选择设粥棚的位置,老朽有一想法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谢聿棠最烦说这个话的人,不知道当不当讲就不要讲,自己想讲还非要别人承认是自己想听。
张主簿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卷帛来,恭恭敬敬的送上前来。
“回公主,这是本县最新舆图,老朽建议在县衙东面的应天长街设置粥棚最为合适。”张主簿轻轻的指向图中的一个地方。
谢聿棠一看,确实不错,地方宽敞,离县衙的距离也是恰到好处。
“怎么说?”但是还是想听听这老头子的意见。
“一是应天长街街道宽敞,二是在南怀县算是比较繁荣的街道,三是地理位置优越,离县衙距离正好。”张主簿诚恳的说道。
谢聿棠微不可查的点点头,表示可以的。
“那张主簿,我们一行人出到南怀,人生地不熟,这粥棚一事就由你和李副将一起操持。”谢聿棠将刚才汇报的将士介绍给张主簿。
“老臣必定鞠躬尽瘁。”张主簿连忙跪下磕头,上头肯安排事情给你做,就是对自己信任的第一步。
“地点已经选好,李副将你先去,我还有些问题要问张主簿。”李副将听完就立刻施礼离开。
“张主簿,还麻烦你将南怀县现在受灾最严重,有多少百姓受灾,房屋倾倒多少等等数据汇报给我。”谢聿棠总算是可以安心问一些自己一直想知道的事情。
奏折上难免官员会因为怕担责任,少写少报,只有实地调研才会知道最真实的数据。
“回禀公主殿下,南怀县方圆2公里,百姓六千余口,目前几乎全员受灾,从上个月开始,已经连下近一月的大雨,奇怪的是,就南怀县周围雨势特别大,雨水积多,汇集到怀水河,怀水河水位暴涨,这才有了洪水,雨下不停,怀水河下游目前也开始受到洪水侵害。”话语间,张主簿的脸上也有了担忧之色,谋权牟利之时,他还是有一些为官的良知。
听罢,谢聿棠知道源头还是这南怀县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,你快去帮李副将。”谢聿棠知道自己想要的信息,就不再多留张主簿,不能耽误粥棚正事。
从张主簿刚才恳切言语中,谢聿棠知道此人还是有一些为民之心,放心将南怀县交于他手上。
“你忙完了吗?现在可以去了吗?”脑海中又传来国灵激动的声音。
“可以,现在就去吗?天那么黑!”不知不觉之间,黑夜已悄然到来。
“去啊,那东西胆子最小,肯定黑夜才会出来的。白天躲的可好了。”国灵的嘴角扯起。
谢聿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怎么觉得这国灵嘴角有一滴晶莹剔透的口水。
不想与其废话,立刻起身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