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白头鹰国的人不一样，他们明面上连动物实验都舍不得，暗地里却毫不手软的用人体做各种实验。要不然，各种特效药怎么来的，只在小白鼠黑猩猩身上实验过的你敢用？

不出苏轻语所料，白头鹰的人简直是急不可耐。因为只有一份血液样本，东西比较金贵不容浪费，再加上要和夏国那边较劲，争分夺秒，就没有先做动物实验，直接拉了一批死囚来做人体实验了。

但凡他们先拿小白鼠试一下，苏轻语的小小恶作剧也不一定能坑到他们。

…………

绫子的身上被取样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溃烂。

那些伤口附近的组织，好像已经失去了生物本该有的自愈能力，免疫系统也无法起作用了。身上完好的地方，却又有一股顽强的生命力，在与核污染的侵蚀做着最后的抵抗。

研究人员这个时候也早就发现绫子是一条病人鱼了。

她的离体组织失去了体内那股生命力的维持，败坏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在无防护状态下接触过放射性物质的病患。

他们作为专业的生物科学研究人员，本应该早点意识到的，却还是因为一些主观臆断，把这些异常归咎于超凡生物本身。

直到前两天有个研究员在休息时间看了会儿电视，一次民众反对排放核废水的游行上了新闻，才提醒大家方向可能错了。

“这些该死的政客，简直是科学进步的绊脚石！”

“是啊，人鱼体内的那种生命力，很有可能是延长人类寿命，治疗某些绝症的突破点，现在全都消耗在了抵抗放射性物质的伤害上！”

眼看这条人鱼的状态，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，研究员中有人想出了一个损招，那就是给人鱼注射刺激排卵的药物。

卵细胞中，一定会带有母体赋予的最纯正的生命力，也是非病毒性病变的母体中，被保护得最好的细胞，代表新生和希望。

如果人鱼注定要死亡，不如透支她最后的生命力，换几颗健康的卵子，冷冻保存起来。如果将来还有机会抓到健康的雄性人鱼，就可以人工培育了。

放射性物质带来的严重损伤是不可逆的，人鱼已经全身都出现感染症状，不是简单截肢就能解决的事，杀鱼取卵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。于是这个提议被全员一致通过。

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，就是这段时间对人鱼的频繁麻醉，使人鱼对麻醉剂已经产生了抗药，加大剂量也于事无补。好几次取样过程中人鱼醒来，嘶吼和抓挠已经造成多名研究人员死亡。

从人鱼体内取走卵细胞，需要更长时间的精细操作，这个过程怎么保证人鱼能乖乖配合呢？

“组长，我想到一个办法！”

“说吧，川崎。”

这个川崎是稻川会那边派驻的研究员，对人鱼的来路是有一定了解的。

“人鱼之前是和一个叫北堂修一的男人住在一起的，就是前两天带头游行的那个。我们把他抓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