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司徒不回头,也不回应林月暖的话,一心哀求圣上。
“刘泽他也是被人蛊惑,他在府中闭门不出,心思单纯,这是被人诓骗!”
装可怜谁不会!
林月暖低下了小脑袋,带上了点点哭腔。
“难道……难道司徒大人的意思是暖暖骗了刘泽吗?”
顾湛冷笑道。
“十五六岁了还比六岁的暖暖还单纯,刘司徒,你说出来也不怕被笑话。”
刘司徒正要反驳,可林月暖立刻就接了上去。
“对呀,而且在赌场的时候,是刘泽他主动接下的耶,也没有因为暖暖年纪小而心软,如果我三哥得了第二,你们也不可能将我们的赌注吐了出来呀?那可是二百万两哦!”
“可赔率是一比五!”
刘司徒总算抓住机会打断他们两人的一唱一和。
“陛下!她想要我刘家全部的身家啊!”
圣上左右为难,一边是老臣的哀求,一边是有理有据的林家,真不知该如何处理。
“湛儿,你怎么看呢?”
不得已之下,圣上只能抬头问在场的唯一一个事态之外的人。
“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。”
顾湛微微一笑。
“父皇,这不过是一个选择罢了,刘家和林家,该选谁,父皇心中自有决断。”
圣上如同被点醒一般清醒过来。
是啊,居心叵测的刘家和忠心耿耿的林家,他竟然还会犹豫?
想到此,他果断按住了桌面。
“刘司徒,你虚长了这么大的年纪,此事既然你也认了,便就应下来,如果真拿不出,就和林家好好商讨商讨,说不定他们还能够体谅一些,又何必闹得这么难看。”
“林家怎么可能会体谅我!”
刘司徒猛然抬起头。
“陛下,老臣也知羞愧,也知道不应当和小儿争论,可若不是林月暖设下了这个局,我怎么可能会落入如此难堪的局面?”
“又来了。”
林月暖很是生气。
“当初赔率是你们定的,应下的也是你们,怎么会变成我做的局?好!既然你这么死鸭子嘴硬,就别怪我啦!”
刘司徒回过头,心头掠过一阵恐惧。
“林月暖,你想做什么?”
“哼。”
林月暖跪了下来,乖巧的磕了个头。
“陛下,暖暖一开始并不想闹到您面前,让您为难,可此事也有暖暖的责任,为了表示歉意,除了本金之外,其他所得皆上缴国库!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圣上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。
“这么大的数额,你也能做主?”
“当然!”
林月暖言之凿凿。
“这银子是我赢来的,二哥早就说了让我一个人处置,现在想来,我不过是一个小姑娘,加上陛下和皇后娘娘的爱护,我什么都不缺,也什么都不想要,不如全部交给朝廷,充盈国库!”
“好!好!好!”
圣上连说了几个好字,满目的赞叹压都压不住。
“林海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幸运!不,应当说朝廷有你这个郡主也是一种幸运!”
刘司徒瞪目结舌。
林月暖用的都是刘家的银子来哄陛下开心,她可是可是一毛都没有拔!
“陛下!”
刘司徒跪行上前。
“你就不顾念老臣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