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城回头看了看,有些烂掉的棺椁,“这世上竟有人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呀,来人,开棺”。
亲卫军取出配刀三两下,那薄棺的盖子便被轻轻的放在地上,南衣踉跄着上前,里面只有一具白骨“爹”。
许是南衣的这一生太过悲切,倾城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塌了一块,“谁先说”王爷一字一顿,语气里是强压的怒火,而刘玉芝与地上那华服男子皆瘫软了身子,此刻的王爷向地狱走来的修罗。
在衙役的身后爬出来一位有些年纪的仆人,冲倾城磕了个头,“卓小爹死了快两年了,听说那时他儿子还在边关”。
南衣震惊的望着他,又有个仆人爬了出来,“卓小爹是被老爷打伤的”。
“你这个恶奴,你敢诬陷我”,华服男子起身冲了过去,寒光疾闪,魅的手中的长剑自右胸没入又拔出,扯的血珠飞舞,人瞬间趴在地上哀嚎,刘玉芝此刻已抖若筛糠了。
见王爷的亲随如此狠厉,所有人都跟着慌了。
“小的是打扫院子的,那卓小爹是在柴房里死的”。
“是,是夫,夫人让,让卓小爹上京讨钱”。
“夫人说王爷与他儿子都死在边关了”。
“老爷打折了卓小爹的腿,还分了他的东西”。
“我听到夫人找卓小爹要三万两银子”。
下人一个接一个的交代着,七八个衙役相互看了看一个,师爷先爬了出来,“回王爷江州有个邢台的空缺,夫人曾多方找人打点,急需一万两”。
“小的曾被县令派往江州送礼,据说是是卓小爹的嫁妆”。
“老爷现在身上穿的是卓小爹屋里的料子”。
最后面爬出一个老奴,对着南衣磕了三个头,抬头望了一眼他,泪水滑落,“卓小爹被老爷打断了腿,关在柴房,命令所有人不许给他吃喝,你爹捱不过才走的”。
倾城猛的瞪大眼,怎么会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