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烈也觉得丢人,她穿时虽不觉得看见东方倾城时才想起来这些,“容臣查清此事,定给你个交代”。
最近本就事多,还不待上官燕再训她几句,便有内侍来报凤君派人来请陛下,上官燕也知允纾不见踪影,正着人在宫中寻找。她不大想去见凤君头疼,下一秒玉柔踉踉跄跄的进殿,“陛下,二殿下被百姓围堵,此刻人已在京兆尹府”,上官燕身形一晃,上官烈忙上去扶住。
女皇感觉眼冒金星了,甚至有些恶心,喃喃的道,“完了”。
上官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,此刻在研究允纾是如何出宫的,已无甚意义,只要人现了身,大势已去。
上官燕在椅子里窝着,一手支头,其实她没什么可想的了,用不了多久,她们就会把允纾的罪状呈进宫,百姓舆论,东方倾城兵不血刃,单单用一个叫民心的东西压得她不得不放弃允纾。
这时栖梧宫中的大姑姑又亲自来请了上官燕,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,凤君虽在宫中,想来得到的消息也不会少,未免一会儿这人沉不住气,亲自过来寻,她写了个条子,让姑姑带了回去。
这日下午,宫中向丞相府递了三道帖子,楚相一直待在书房,并未出门。
在京兆尹府逐渐暴躁的允纾,终于在百姓的护送下被押入了天牢。
这一天,东方倾城巡视北大营,因事务裹脚未归,连夜上了折子,人一直待在大营处理。
也是这一夜,嘉和王上官烈在府里发了好大的脾气,砸了金冠,禁了王妃的足。
同时内务府掌事因失职罪下狱,大内总领嬷嬷玉柔带着七箱珠宝上门,见到礼遇王妃细数内务府失职,并提醒王妃望为王爷裁制新衣,并许诺三日内将送来新的朝服。
允纾入狱第二日,礼遇王在军营未归,楚相告病,独留国安侯一人处理,户部递上各处奏折,还仅限京城周边,远处未达。女皇下令三司协理。下朝后,听闻凤君晕倒,当日午后国安侯被传入宫,晚膳时国安侯府中传信军营,王爷下查军营旁边春耕一事,夜宿山中未曾收到,听闻凤君突发恶疾,昏迷不醒。
而此刻岁寒山,倾城独自一人拎着酒壶,坐在允天墓前亦如当日依在他棺椁上一般依在门边,无语亦无泪,独自饮酒坐到天明。太阳升起,倾城望着远处眯了眯眼,当阳光落在墓门上时,已没了小王爷的身影,倾城跑去给自家爹爹磕了头,便跑下了山,影拎着空酒坛望着王爷的背影,心情略有些沉重。
阳春三月,冰河开封,为保春耕小王爷带着士兵给京郊百姓挖水渠排涝,每日上一道请罪折子,人就是不回京。
上官燕望着案头上半人高的折子,捂了捂心口,允纾一案清晰明了,林月娥俱已认罪,因着怕有一日二殿下登基会铲除她,往来信件,皇女府签收印信,人证物证皆有留存,此次再无揭过的可能。本想拉上南宫府,却不想南宫府下手太早,早在林月娥入狱第二日便已和离,并走了明路,此事就此作罢。只是有不信的人派人详查,竟查出一段离奇八卦,宫门口乐胜将军东方焰见到南宫盛那一幕,承诺找礼遇王妃救他儿子,东方盛自然感激,不想东方焰竟让他和离,后续更是离谱,女皇摔了朱笔,“东方倾城欺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