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赫听了夏默的话，仍是没有立马回答，只是看着她，良久才说道：“是的。”

夏默听到这两个字从龙赫嘴里说出来，就像两块冰山砸向她，刺骨的寒气从脚底窜上来。

她握紧拳头，直到指甲插入肉里，她才回过神。

她伸手从头上摘下一根乌黑亮丽的发簪，低头细细端详，空洞的双眼渐渐变得冰冷。她使了全力将这根发簪折断，任由它们落在地上。

然后，她转身离开了，没有再看龙赫一眼。

——

大夏国，青极门的山头传送阵亮起白光，现出夏默的身影，只是她看着神情有些恍惚。

她依着肌肉记忆回到了自己的山头，转头静静看了看屋内的一切，再仰头看向屋顶。她现在只觉得整个人没有什么重量感，脚也不像是踩在地上，而是有点像飘在半空中的汽球，飘飘荡荡，连着周围的事物也变得有些模糊。

她是与龙赫分手了吗？

好像是真的。

她闪身进入昙息镜内，来到闭关的密室，这里的墙上到现在还贴着一幅画，上面只画着一尾很丑的龙，旁边还写着‘臭龙’两个字。

这幅画也是因为当初龙赫耍她，她气死了才画了这幅画，用来激励自己努力修炼，她还发誓总有一天要将他打趴在地。

可是世事难料，谁想到最后他们居然在一起了呢？

不，不应该说最后，这不，他们现在不是分手了吗？

夏默冷笑着，脑海里闪过与龙赫相识、相知的片段，有他们在一起去冒险，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修士，不一样的妖和鬼怪；还有他们的茶园，他亲手建得，还有他摘得灵果，煮得灵茶……

可是，这一切都结束了……

夏默有些恍惚的觉得，是不是自己在做梦，她其实并没有与龙赫分手？

只是梦境会这么真实的吗？

她的心像是被紧紧的掐着，用力的绞动，痛得无法呼吸。

她整个人蜷缩着，久久不见有任何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