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眼巴巴的看着宋俏没吭声，妹妹还带着浓厚的鼻音与哭腔，“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呜呜~”

“夫人是不能离开制作室吗？我可以知道原因吗？”

夫人的黑雾在制作室各个地方都有，在邢芳菲三人离开时，夫人一定是知道的，但她没做任何反应，甚至黑雾只停留在门口。

当然，这都是宋俏的猜测，她需要从夫人口中获得准确答案。

“吼。”

“妈妈不能离开制作室……父、馆长把她的灵魂封印在这里。”妹妹抬头看着黑雾中的人脸，眼神似询问。

人脸闭上眼睛。

妹妹这才接着说：“……妈妈的身体被馆长肢解了，散落在这古堡的不同地方，只有将身体全部找齐，妈妈才可以离开制作室的。”

“我在门口问花匠的时候，他提到过馆长在用血肉滋养夫人？这句话属实吗？”

“他说的都是真的，但其中一些事情他并不清楚。”姐姐妹妹对视一眼，姐姐接替妹妹开口。

相比妹妹，姐姐在提起馆长时表情十分愤怒：“馆长之所以用血肉滋养妈妈，只是为了让封印更加稳固，尤其是我们俩也死了以后……他也是有够蠢的，居然敢喝我们的血，自从喝了我和妹妹的血，馆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，他需要补充更多的血液，到古堡的小孩也就越多了……”

“说起来，他连制作室的门都不敢靠近呢~到了需要喂食的时候就会找门口那个花匠进来，妈妈并不想伤害其他人，就任由花匠把血肉丢进来。”姐姐说到这话时眼睛里带上怨毒和若有似无的嘲讽：“制作室里到处都是妈妈的黑雾……那些血肉，即便她不想吃，也被迫吃了不少。”

房间角落一处的黑雾被夫人主动散开，宋俏这才闻到一股腐烂恶臭味扑面而来，角落里堆着小山似的血肉模糊的一团团马赛克。

原先她在进房间时什么味道都没闻到，原来都被黑雾给掩盖住了。

夫人见她看见后立马又用黑雾遮盖起来，人也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。

宋俏接着问：“古堡内的小孩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妈妈在被迫进食血肉后意志会被控制一段时间，在这段时间里，馆长会把已经死掉的小孩送进来，控制着妈妈将小孩做成娃娃……用真人做成的娃娃，我们通常成为灵娃。”

“灵娃？”宋俏将手中姐姐的娃娃和藏在裙撑里的自己的娃娃拿出来：“这个是灵娃吗？”

妹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俏的动作，“原来她把娃娃藏在这里啊……难怪我以前没找到QAQ。”

姐姐：“……你个小笨蛋。”

妹妹：“哼，她真的好狡猾呢！！人类小孩都这么狡猾吗？”

姐姐：“你以前也是人类小孩啊……你怎么就是个小笨蛋！”

妹妹：“噢~那就是因为是她吗？因为是她所以才狡猾吗？太坏蛋了！”

全程听完她们拌嘴的宋俏：“……”她还在呢。

夫人低头慈爱的看着自己两个可爱乖巧的女儿。

姐妹俩一番和睦沟通后姐姐才继续回答宋俏的问题。

“这两个娃娃都不是灵娃。你手上的我的娃娃只有一部分我妈妈的能力罢了……她只是想让我们能在古堡里畅通无阻的行走，如果没有娃娃，我们就不能进入制作室。”

“对哇对哇，我的娃娃被你抢走后……我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进入制作室呢，最后等我死掉了都没能进来，还是趁着花匠喂食的时候才偷溜进来呢。”妹妹说这话的时候极度委屈巴巴的看了一眼宋俏。

宋俏：“……抱歉，我也没想到一觉睡醒就是七年后了。”

“灵娃这么重要的东西，馆长不会交给我们姐妹俩，更不会交给你们这些刚刚进入古堡的血袋小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