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,又想做婊子,又想立牌坊,还位列在这高堂之上夸夸其谈!”
“粗鄙,你怎可为读书人!”
“读书人怎么了?天天之乎者也忧心天下就是读书人了?青州有座文圣庙,就显得你比旁人高贵了?”
张景正这老头怼的是口吐飞沫,生生将几人怼的是哑口无言。
“张景正,你放肆!诋毁文圣,你想被天下读书人唾骂吗?”韩征开了口,张景正这才收敛了些。
诋毁文圣是读书人所不容的,张景正也知道自己失言,低下头来。
“这里是商议冀州军政,来人,将他叉出去!”韩征也很厌烦张景正,虽然张景正能力还是很强的,就是脾气太差。
“哼,这官老夫不做也罢!”
说罢张景正率了官帽而去,自此冀州士族最后一人离开了冀州都护府。
“韩大人,张景正目无尊长,不能就这么饶过他!”
“好了,不要再纠结此事,还是说说怎么应付宇文成都!”
“大人,如今有三万老兵去了北方抵御宇文成都,只要说通了老王爷,有云州兵相助,我们便可阻挡宇文成都。”
韩征抚了抚手下巴上的胡须,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。
“好,尽快打探云州王的消息!”
接下来的几日,不断的有消息从北方传来,宇文成都破关了,沿途并不入城,冀州的兵马只是在后面追赶,他并不与冀州兵作战。
沿途道县都在不停的传信告急,光是告急的文书一天之内就要收到十来封,可宇文成都也不劫掠城池村庄。
“大人,这宇文成都好生奇怪,看他大军行进的方向,不像是奔着冀州城来的,而是要南下!”
“南下?他南下去做什么?要去江南道?”
“会不会是去救陛下啊?”
“不可能,武王府与朝廷水火不容,他们巴不得陛下驾崩在江南道呢。”
“这就奇怪了!”
冀州大小官员面面相觑,都摸不清宇文成都的目的。
“大人,梅大人的信!”
总算来了,韩征这几日一直苦等的就是这封信,只要梅文宣来冀州,就怕宇文成都惹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梅文宣将老王爷的意思都写在了信上,这个结果倒不意外,董成占据了京畿之地,云州老王爷想回云州,只能从冀州走。
“这么说来,宇文成都的目的是老王爷,他要让老王爷死在冀州,借此机会在栽赃给我们冀州。”有人惊呼道。
“这样一来,武王府不仅能吞下云州,还可借此发兵冀州,还真狠啊!”
“不错,武王府好毒的计,他们定然是知道了梅文宣的存在,所以才派了同是天人的宇文成都南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