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俞,你去一趟洛都吧,全权代表我凉州王府,仗打了这么多年,也该歇歇!”
“是,王爷,不过有个人还需要您注意!”
“你是说燕玄之?”
“嗯,从我们的人传来的消息看,他与北离有联系,我离开凉州后,担心他会动手!”
“哼,养了他这么多年,他胆敢动手,本王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此刻的董腾身上迸发出一股杀气,他的王位是一路杀伐得来的。
燕玄之是他最得意的义子,在军中的威望不低,陵州一战, 他独自领军,立下不少功劳。
“王爷,我会提醒他,不让他自误的!”
“嗯,你去吧,累了睡会!”
“属下告退!”
夜里,韩天俞独自到了燕玄之的军营中。
燕玄之很奇怪,他有府邸从不住,一直喜欢待在军营中。
“韩军师,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营中来了?”燕玄之将韩天俞迎了进来。
“凉州军中,也就与你老燕喝酒吃肉有意思,不找你找谁!”
“既如此,我让人去准备!”
两人都是猴精猴精的,只要你不戳破,谁也不会说重点。
酒过三巡之后,韩天俞脸上带着醉意,反倒是燕玄之还好。
“玄之,咱们跟着王爷得有二十年了吧?”韩天俞睁着醉眼朦胧道。
燕玄之并没着急回话,而是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。
“我是十五岁那年入的凉州王府,跟随义父已经二十二年!”
“二十二年,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二十二年,凉王待你我如何?”
“韩军师此话何意?”
燕玄之眼睛眯着,他知道韩天俞没醉,只是他在揣测韩天俞的意图。
“年纪大了,总归会有些念旧,你不觉得王爷杀伐也不如从前了吗 ?”
“嗯,义父老了,有些事做起决定来有些犹豫,不过有军师在,想来也会劝导义父的!”
“玄之,你我是兄弟,如今是,今后也希望是,有时候想想曾经我们一同随义父征战的日子,还真让人回味。”
“好了,人一老喝多了就喜欢胡言乱语,不说了,我得回去睡觉!”
看着带着醉意离去的韩天俞,燕玄之一直送到了营门口。
“玄之,有些事做之前还是要深思熟虑的好!”韩天俞借着醉意在燕玄之耳边说了一句。
“韩军师教诲,玄之铭记于心!”
刚出营门,韩天俞就恢复如初,重重的叹息了一声。
“将军,韩天俞此来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是老头子派来提醒我的,看来北离的事,他们应该知道了!”
“那我们要不要尽快动手?”
“动手?杀了韩天俞,还是杀了义父?”
“将军,北离那边还在等着回信呢,只要拿下凉州,您就是新任凉王!”
“回去告诉拓跋昊,本将的事,还不需要他们来插手!”
“燕将军,我家殿下说过,若是将军有需要,我们可以替你杀了凉王!”
燕玄之突然动手,面露狰狞的将人按在旁边的栅栏上。
“本将告诉你,你们胆敢对凉王下手,我会毫不犹豫的投靠朝廷,将拓跋昊碎尸万段。”
燕玄之的突然动怒让北离暗使猝不及防,凛冽的杀意如同实质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