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,你怎会有如此一问?”
“那为何卢冠远三人调离洛都的事,就臣不知道!”
杨凌顿时也明白过来,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很少,只有杜如晦、姜松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。
按理说这种事是不能瞒着内阁的,起码也要先通个气。
看着陈致远脸色有些冰冷,杨凌知道,陈致远感受到了天子的不信任。
君臣之间最怕的就是信任,尤其是位高权重的阁臣与天子之间。
“你们都退下!”
“是!”
杨凌将案卷交给陈致远,在看过后,陈致远立马跪在地上。
“陛下,臣有罪,不该怀疑陛下!”
陈致远是老官场,他急匆匆的赶到宫中来见天子,其实他心里有了明悟。
那三人应该是死了,至于为何会被天子杀掉,他来的目的就是想寻到蛛丝马迹。
若是天子真是按照喜恶杀人,他拼着官职不保,也要为三位大人讨要一个公道。
还有一点,他们仨人与燕州来往甚密,他多少是收到过一些风的。
不过并未细查,京官与地方督抚之间有私下联系很正常。
地方督抚想要了解朝堂上的风向,总会结交一些朝堂中的朋友。
但这三人不同,都是他一手推荐给天子的,若他们真出了事,自己脱不了干系。
与其等着天子让人去查,不如自己主动来找。
莫须有这种东西,朝堂之上从未停止过。
“起来吧,这件事朕不告诉你,就是想你避嫌!”
“臣,多谢陛下!”
“他们三人勾结燕州范家、王家私通北离,走私大量盐、铁等物资,杜如晦已经去燕州查实了,但朕不信只有他们三人敢有如此大的胆子。”
这话是在敲击陈致远,若真是他的话,此刻就是最好坦白的时候。
“陛下,此事臣没有参与!”
“好,朕信你,不过此事你不能说出去,一切等杜如晦从燕州回来后,自然会水落石出!”
“臣明白!”
“三贼已经伏诛,他们的家人,朕已经命人流放唐州,陈大人,户部是朝廷命脉,你要明白!”
“臣识人不明,请陛下责罚!”
“责罚就不必了,但朕要个你提个醒,位高权重后,也要约束好身边那些狐假虎威的人,莫要让这些人误了前程!”
陈致远心中一沉,天子如此说,应该是已经有了眉目,难道真的与自己有关?
“臣,谢陛下!”
“陈大人,你是寒门出身,天下所有寒门学子的榜样,有时候你的言行,会被所有人放大了摆在台面上,这一点你应该清楚!”
陈致远冷汗淋漓,只是他此刻还是无法推断出是谁做的此事。
自从为官后,清廉质朴,家中的院子也是天子赏赐,平日里对身边人要求也破严。
实在想不出谁会借自己官位来做此事。
“陛下,臣惶恐,回去之后定然好生要求身边人!”
“嗯,陈大人能理解最好,朕听说陈大人二子还没官职在身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