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面的字迹与官印你别说不认识?”
张朝先心中震惊,这等密信他是通过漕帮的人让商船传过去的,有信心瞒过了所有人,但却偏偏出现在姜松手中。
“你是如何得到的?”张朝先还是忍不住问道。
“皇城司汇集了朝廷、翰州、凉州三大暗探衙门,你觉得你能瞒得过?”
张朝先顿时软了下来,挥手示意让守卫们退了出去,这些人根本不是姜松的对手。
“黄江上的事是真的?也是你所为?”
“不错,只是本将并不知道那些水匪竟然是黄江水师的人。”
“还是败了,千算万算布局谋划这么多年,终究是没能赢得了陛下!”
张朝先失了心气,人也瞬间像是苍老了好多,目光中充满了凄凉之色。
“姜统领,老夫自知罪孽深重,无颜再见陛下,还请统领给老夫个了断!”张朝先恭敬道。
“求死?你倒是想的美,说出你的同党,还有你们的计划,本将不介意留你个全尸。”
“榆林镇的兵马都是老夫的人,只要动起手来,整个榆林镇都会遭殃,姜统领,有些人老夫不能说。”
“你在威胁我?”姜松一把将他再次抓了起来。
“姜统领,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?”
“你没资格做交易,要么说,要么即刻启程,去江昌城见陛下,你应该明白,天下没几个人能拦得住我。”
“姜松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“欺人太甚?你们谋害天子,还有脸说我欺人太甚!张朝先,你愧对陛下对你的信任,若我是你,必然老老实实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。”
张朝先自知与姜松说不通,榆林镇有姜松在,他逃不出去,甚至他这几千兵马也都无法保全。
心中不免有了死意,漕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,哪怕他在朝廷身居高位,他的家人都在漕帮手中。
落在朝廷手中,可能陛下还会念及旧情,家人还能有个生还的机会,大不了是流放偏远之地。
但落在漕帮手中,那是比死了还要恐怖,漕帮对付反叛者手段五花八门,甚至可能会炼制成毒人。
所谓毒人,是天毒教传下来的秘法,经过毒物的喂养而成,没了自我意识,只会听命于下毒之人,如同行尸走肉,打起仗来不知疼痛。
张朝先也不是没想过摆脱漕帮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漕帮在他身边安插的人太多,根本没有机会,只要他有一点心思,都会传到漕帮高层的耳朵里。
因为自己没心思,已经没了两个儿子,这两个儿子都被炼制成了毒人,而且还被派往他身边过。
“姜统领,还请给老夫一个痛快,就算到了陛下面前,老夫也是不会说的。”
“你觉得你一味袒护的漕帮,他们会善待你的家小?笑话,你一死,他们就没了任何价值,在漕帮,没有价值的人是什么样的后果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