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这次利用大烈人的入侵，让圣城被破，那些活佛们被逼得圆寂转世，也是出自他的手笔。

“传令下去，追杀，不要让这小子跑了！”

刚刚占据上风的土司们也是兴奋异常，开始率本部兵马杀了过去，有藤甲在，天下谁是我对手。

燕韩山在撤退的过程中，还在不断让手下丢盔弃甲，目的就是要告诉松赞成山，他不是装的。

黑甲骑训练有素，燕玄之留下的又都是精锐，哪里那么容易被击溃，靳忠对黑甲骑的了解也只是只言片语，在见到他们如此做派后，更加坐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
在大战开始前的夜里，他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的极少，偶尔有几个回来的，带来的消息也是罗成大营中有兵马在频繁调动。

为何连大营两里以外的探子都要斩杀干净，罗成军中肯定有莫大的秘密，能让他如此谨慎，再结合他从蜀州得到的消息。

蜀州燕玄之的兵马被调去了南疆，那一定是南疆的战事紧迫，朝廷的资源在朝着南疆倾斜。

还有一点，圣城被破了，大烈人必然料定他们会回军援救，留下燕韩山在他们身后虚张声势。

由此断定，罗成的大营中只有燕韩山的兵马，罗成的人已经秘密撤回蜀州。

不得不说，靳忠读书还是蛮多的，一通想象推理下来，愣是将自己想成了一个智力卓绝的顶尖谋士。

这种自信是他在吐蕃后建立起来的，这里的人不喜欢玩阴谋诡计，偶尔遇见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
“国主，罗成的大营，属下推测应该是一座空营！”

“空营？ 先生敢断定？”

“八九不离十，传令让大军加快速度，拿下罗成大营就是此刻！”

“那罗成如今去了哪里？”松赞成山问道。

“南下了，他并没有回蜀州，而是奔南边去了，南疆战事大烈有了危机，连远在凉州的兵马都调动了。”

“那岂不是蜀州也空虚？”松赞成山眼中精光闪过。

“如果所料不差，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
殊不知靳忠派出去的那些探子，演技过于卓绝，早已被皇城司的人盯上，看到的也都是想让他们看到的。

靳忠被埋在鼓里，他喜欢用大烈人，认为大烈人要比吐蕃那些人聪慧，因此他的探子中，有不少人其实都是皇城司的人。

一个想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，在蜀州、吐蕃大肆招兵买马，一个想打入吐蕃内部，徐茂公调了大批专业的探子过来。

两边一拍即合，几次吐蕃的对内作战，在这些探子的作用下，都取得了大胜。

这也让靳忠对自己手里的探子十分自信，传回来的消息也都信以为真。

当初徐茂公让这批人都打上了谢家西院的名号，让靳忠放松了警惕。

松赞成山见靳忠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，当即心中一喜，传令让自己的亲卫骑兵也冲了上去。

漫山遍野的吐蕃兵马，开始进攻罗成的虎贲大营，大营中不断响起敌袭的喊声，但却偏偏没有兵马出来，只有燕韩山的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