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宫的偏殿内,齐国僖公正在向世子诸儿训话:“再过些时日,就是文姜的及笄礼了。这事交由你来安排。务必将能请的贵客全数请来。”
僖公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还有就是,多派人去看看文姜那边准备得如何了。她好些日子都没来看寡人了。寡人这心里惦念得紧。待礼过之后,就让她每天来与寡人用膳。”
“是的!父君!一切都打点好了。该请的宾客,宗室的叔伯,还有女眷们都已经提前告知了。”诸儿恭敬地俯首回话。面对父君,他可是敬慎得紧,生怕有一点纰漏又得被父君训斥一顿。齐国国君向来对男儿严厉,对女儿宠爱。这是齐姜历来的传统。
“对了!再将那些士子、文人也请些来。”僖公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。“他们的风评也是很重要的!”
“好的。”诸儿恭敬地拱手一拜,将差事接下了。妹妹的及笄礼,他可不敢怠慢的。“儿臣,这就去办。”
“寡人知你对文姜的事,自会上心。但此事关系到文姜的归宿,你务必要确保无失。”僖公不断地叮嘱儿子:“之前宣姜的事,为父已经颜面扫地了。所以文姜定不能出丁点差池。”僖公依旧挂怀。这及笄之礼就好像广而告之他家有女初长成。这登门求亲的,可是要掂量这仪礼之得失的。姜姓之女,历来都只与轩辕黄帝之嫡裔姬姓王侯联姻,故而可选择的其实并不多。
僖公突然凑近诸儿,小声地问:“文姜是不是还在为宣姜的事生为父的气?”
“应……应该没有吧!”诸儿一慌就结巴了。
“什么应该没有。”僖公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不会撒谎的儿子:“别以为寡人不知道,你一说谎就结巴!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诸儿为难,说不出话来。
僖公又凑近,小声地说:“你给为父多说些好话,知道吗?”
诸儿面露难色,不想骗父君,干脆直说:“父君,您又不是不知文姜的性子,我看她是消不了气的。”
“你!你!你!就连这点事都办不了吗?”僖公气急,衣袖往诸儿脸上一甩,气鼓鼓地回到座位上。“寡人都不知养你干嘛的!”
“您都没办法的事,“诸儿愤愤不平地怼了回去。”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啊?”
“你看看:他还回嘴!”僖公指着诸儿,对近侍数落起儿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