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商议完毕,本是要留管仲晚膳的。但管仲因母亲卧病,不肯留下用膳,便要匆匆告辞。最后,文姜安排小厮驾车将其送回。
众人在门口告别之后,文姜便同高傒说道:“傒哥哥,明日你我便一同去管仲家接夫人。”
“好是好。”高傒奇怪地问道:“只是,殿下为何不同管仲提及要接他母亲来养病一事?”
“已经说过了。他也是同意的。”文姜笑着说:“若一再提及,反倒让其难堪。再加上……”文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“傒哥哥是知晓文姜的。我不习惯被他人感激。”
“哈哈哈!”高傒大笑了起来。“确实!确实!文姜喜欢做好事不留名。”
“文姜为他准备的新衣裳,他都不肯穿。若非是为了母亲,管仲断是不会接受我的好意的。”文姜笑了笑。“我又何必一再让他想起受人恩惠的事呢?”
“确实!”高傒点了点头。“管兄不卑不亢,穷且志坚。傒听隰朋说管仲父亲原也是齐国大夫。只因父亲早丧,所以家道中落。”
“难怪了!”文姜想起管母言谈举止,甚是得体。“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!”
“难怪什么?又因为什么?”高傒没听明白。
“没什么。”文姜笑道。“傒哥哥,不如与文姜再对弈一局,如何?”
“哈哈!好!傒求之不得。”
两人才刚开局不久,就被诸儿打断。
“兄长啊!兄长!”诸儿大步走进璇玑阁,也没人敢拦他。“孤到处找你。你倒好!在此与文姜下棋。”说完,便潇洒利落地就席于两人的中间。
“啊!”高傒一时没反应过了,愣了一会儿。突然忆起与诸儿的约定。“坏了!这一大早被静儿唤来,倒全忘了与世子殿下的邀约了。”
“静儿唤兄长作甚?”诸儿一时没搞明白。
高傒为难地看向文姜,似是在问:要不要告知诸儿昨晚的事。
不待高傒回话,文姜自己便开口了。“昨天文姜在外闲逛,被一群流民欺负……”
“什么?”不待妹妹说完,诸儿拍案而起,震得案上的棋局乱作一团。“竟然敢欺负孤的妹妹。”说完,急切地打量起文姜来。“让孤看看,有没有受伤。”
“伤倒是没受。”文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,说:“只是受了惊吓。他们好多人。而且,文姜也不明白是哪来的那帮人。”
诸儿一听,心痛都搂住妹妹。边拍着妹妹的背,边安慰道:“文姜乖,哥哥一定给你出这口气。”说完,他转向高傒问:“兄长知是哪些人吗?孤定要将他们吊起来,抽个皮开肉绽。”
文姜与高傒面面相觑。他们被诸儿的这种思维给弄得大眼瞪小眼。“哥哥,你怎么就只知晓抽人鞭子啊?”文姜抱怨道。
“啊!”诸儿不知哪里惹妹妹不高兴了。“难道文姜不想报仇了?”
“报什么仇?”文姜对诸儿翻起白眼。“难道哥哥认为文姜那般柔弱?能被那几个地痞无赖欺负到吗?”
“啊!”诸儿没听明白。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高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