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姜让高傒解开衣裳躺好,便弯腰帮他上药了。高傒的心头自然是暖暖的。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文姜。文姜的手指轻柔地为他按揉,以散去淤青。虽有些痛楚,但高傒一声都没吭,就连眼睛也没眨一下。这全身上下淤青、红肿的地方大大小小也有十多处,有的还磨破了皮。文姜一边为高傒按揉着,一边眉头皱得紧紧的。不一会儿,就连眼眶都红了。
处理完后,看着文姜楚楚可怜的模样,高傒再也忍不住了。一把将文姜搂上榻上。“你看看你,愁眉苦脸的样子,让傒看了都心疼。”
“都怪我不好!”文姜低头又蹙起了眉来,眼泪乘势滑落了下来。她自责不已。思及自己的任性,总是给高傒带来各种麻烦,便更是怪罪自己了。“我……呜呜!”文姜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。“总是拖累你。”
高傒轻柔地亲了一口文姜的眉头,眼泪。再慢慢到她的樱桃小口。“文姜,接下来的几日,傒便不能陪你了。你乖乖待在宫中,不要出来,好吗?”他所关心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伤,而是心上人的安危。高傒不愿多言,但,保护文姜才是他最在乎的。
“傒哥哥是担心我,对吗?”文姜自然能感受到他的情意。虽然不情愿被拘着,但心里还是很甜蜜的。
高傒点了点头。平常他都没有太多话,但目光总是在心上人身上留连不去,从小到大都是如此。关于这点,文姜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“流民的事,还没处理完。文姜不能半途而废啊!”她想起了管仲。文姜不想让任何人失望。若要让她就此躲起来,那也不是她的个性。
“一切傒会处理的。”自那次刺杀之后,高傒便对文姜形影不离。这次回去,自己便要赴任了,就不会总能在文姜的身边保护她了。所以,他不得不开始限制她的活动。这也是无奈之举,但高傒还是很坚持的。
“我答应傒哥哥,不在外面留宿,不乱跑,出门都带着侍卫随时保护,行不行啊?”文姜虽说只是讨价还价,但心中很有主见。为何别人做的坏事,却要让她来做缩头乌龟?可她不能直说,让高傒为难。也不能让他担心。毕竟两人在一起了,她终归要多为高傒着想的。
“不行!”高傒知道文姜的性子,只能继续安抚了。“待此事过后,好不好?这段时间,你就听傒的。”
文姜笑了笑,仍旧摇头。谁还能比她更固执己见,更倔强的呢?“傒哥哥,这事过不去的。”其实,她早就猜到一些实情,本不想说明了。但她也不愿被心爱的人限制行动范围而没有了自由。
高傒没想到文姜比自己还明白,通透。着实吃惊不少。但他还是坚持要文姜听他的。因为他不能失去文姜。“如何过不去?”
“傒哥哥,难道还不明白能做出此等事情的是谁吗?这宫中能知文姜随同出行的本就没几人。不多想便能知晓是谁了。”文姜懒得再有所保留。谁要限制她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