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姜与管仲来到正厅时,高傒正悠闲地喝着香茗。一听到二人的脚步声,高傒就起身迎了出去。许久没见管仲,他倒也有些牵怀他了。“贤弟,别来无恙啊?”
管仲鞠躬行礼之后,笑着答道:“听文姜殿下说,高兄在会盟中有所斩获。着实让管某兴奋不已啊!”
“呵呵!”高傒望向文姜。看来她已经向管仲说清楚了。“这都是殿下的功劳。只是,贤弟不怪傒对你隐瞒殿下的身份就好。”
管仲见着高傒便不再拘谨了,放声笑道:“能与殿下相识一场,是管某的福气。岂有怪责之理?倒是望殿下莫怪罚管仲的唐突。”
文姜头埋得更低了,连脸也羞红了。“都是文姜胡闹。两位兄长就莫再殿下、殿下地叫了,好不好?”
“哈哈哈!”二人开怀大笑起来。这往日是是非非也就烟消云散了。管仲虽不便直视文姜,但眼神却越发柔和了。而高傒更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。
难道高兄对文姜有特别的情意?管仲发觉高傒眼神中的异样,早已不似从前了。他不敢多想,全当没看见。管仲故意干咳了两声,言归正传道:“高兄既已与郑世子约定好,那……不知有何打算?”
高傒回过神来说:“傒与文姜商量着想请郑世子在稷下授课。此事,正要同你讲呢!”
“好事啊!太好了!”管仲已然知晓,还是免不了激动。“郑国世子威名赫赫。而稷下又独独最缺军事这一门。如此这般,稷下之幸啊!”
高傒又看向文姜。这次,文姜不再做缩头乌龟了。她抬起头来问管仲:“那个姬忽真有这般威名吗?连管兄也识得他?”
“如何不识?”管仲继续兴奋地解释道:“自周室创制以来,戎狄便是大患。西周王室出征戎狄不下百次,一般败多胜少。而如今更是……哎!”
“当今之世,能与戎狄一战者唯郑国而已。”高傒接着管仲继续解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