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是二小姐的贴身婢女，也是二小姐嫁到李府的陪嫁丫头，大小姐若是直接杀了奴婢灭口，二小姐寻不到奴婢，一定会选择报官。

官府的人定然能查到，奴婢是去找过大小姐之后，才失踪的。

如此顺着线索，一点点的查下去，当奴婢被杀的真相，揭穿的那日，就是大小姐的身世被曝光之时。”

小莲说着，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，声音有些哽咽，身体也不住的颤抖，“大小姐害怕她的身世暴露，所以没有直接杀了奴婢，而是把奴婢卖到了妓院。

妓院的老鸨让奴婢不停的接客，奴婢稍有反抗，她便对奴婢动辄打骂，奴婢当时都快被逼疯了。

那时候，婢女才终于明白，大小姐把奴婢送到妓院的用意，她就是想让奴婢疯，只要奴婢疯了，就算官府找到奴婢，一个疯子说的话，谁又会信。

所以，奴婢为了不被折磨成一个疯子，便不停的逃跑，可是，每一次逃跑都会被抓回去，抓回去之后便是一顿毒打。

正当奴婢打算再跑最后一次，如果还不成功的话，那奴婢就认命了，也就是这一次，奴婢在路上遇到了慧侧妃娘娘，她看奴婢可怜，便救了奴婢。”

这一番话说出来，不仅解释了冷月婉为何不直接杀人灭口的理由，还用冷月婉的冷血无情，间接衬托了杨文慧的心地善良。

口齿之伶俐，思路之清晰，让一贯喜欢打嘴仗的冷月婉都直叹不如。

一个没进过宫的婢女，看到皇上皇后不仅礼仪周全，回答问题也是不慌不乱。

看来，杨文慧是早有准备，小莲说的这些话，恐怕在进宫之前，不知道背了多少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