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听到冷月婉是女子这个消息的南宫楚颐,不仅没有伤心,脸上反而扬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:“女子吗?看她唇红齿白、身量纤纤的模样,我就感觉她像是个女子,看来我没有猜错。”
说罢,拿起桌案上的酒壶,猛的灌了两口。
南宫承:“……”
所以,自家二叔是猜到了小丫头是个女子,才会对人家动手动脚。
换言之,自家二叔不喜欢男人!
那他刚刚说的那些话,岂不是弄巧成拙了?
完了!
大冰块若是知道,他如此轻易就对自家二叔泄露了,小丫头的真实身份是个女子,估计会打死他的吧?
要不,他去楼晏那里躲几天,等大冰块走了再回来?
不行,大冰块好不容易来一次南境府,他总躲着算怎么回事?
哎,听天由命吧,希望大冰块下手能轻一点。
替自己担心了半晌的南宫承,将视线重新落回了南宫楚颐的身上。
他总感觉自家二叔刚刚说的话,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。
自家二叔说,猜到了小丫头是个女子……
“二叔,既然你已经猜到了人家是女子,那你怎么还拉人家的手呢?你这也太过分了吧!”南宫承有些生气,小声的嘀咕道,“小丫头的手,我还没拉过呢。”
他想拉小丫头的手,可没有一丝一毫觊觎小丫头的意思,他只是对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,有一种莫名的好感,就像是对家人和朋友的那种好感。
准确一点来说,就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亲切感。
两个人关起门的时候,一定会吵吵闹闹,但是吵完了,哥哥便会带着妹妹出去打架的那种感觉。
听到南宫承的质问,南宫楚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仰起头又灌了一大口的酒。
然而,南宫云却是雷霆震怒,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:“逆子!”
虽然之前,他并没有看清楚具体发生了何事,但他很肯定,铖王殿下和铖王妃毋庸置疑是被这个逆子给气走的。
否则,他们好好吃着饭,怎么这个逆子一回来,人就都走了呢?
可是哪曾想,铖王殿下离席的真实原因,竟然是这个逆子拉了人家铖王妃的手!
幸亏铖王殿下没有计较,要不然,这个逆子此刻早就身首异处了。
想到这里,南宫云走到南宫楚颐的身边,一把夺过了南宫楚颐手中的酒壶,怒道,“你个逆子,竟然敢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,罚你今夜不许睡觉,跪在祠堂里好好反省一下!”
“只跪今夜么?”南宫楚颐站起身,抚了抚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勾唇一笑,接着说道,“要不,儿子在祠堂跪上一辈子,可好?”
南宫云闻言,尘封在脑海中的记忆,顿时浮现在了眼前。
“父亲,儿子已有心仪之人,刘将军家办的赏花宴,儿子是不会去的。”
“我爱她!她已经与我拜过了天地,她就是我南宫楚颐的妻子。除了她,我南宫楚颐绝不会再娶任何女人!”
“既然父亲这么说,那儿子就在这里跪上一辈子,以此来证明儿子爱她的心,此生不变。”
……
突然的安静,让气氛变得有些凝重。
看着怔怔出神的南宫云,南宫承终于忍不住询问:“祖父,您没事吧?”
南宫云收回思绪,原本满是怒火的目光,此刻落在南宫楚颐的脸上,却多了一抹心疼。
如果早知道,他的这个儿子,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蹉跎了一生,他当时,或许就不该阻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。
可是,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,现在再说这些,还有什么意义呢?
想到此,南宫云轻叹了一口气:“你早点休息吧,但是明日不许再喝酒,看到月姑娘也不许再作出任何逾越的行为。”
“儿子知道了。”南宫楚颐淡淡的应了一句。
顿了顿,从南宫云的手中把酒壶拿了回来,“还没到子时。”
“你!”南宫云一噎,看着南宫楚颐逐渐走远的背影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……
将军府别院。
“寒玖璃,你放手!你弄疼我了!”冷月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,但是她的力气抵不过寒玖璃,只能一脸怒气的瞪着眼前的人。
然而眼前的人,不仅没有放手,反而一把将她拉入怀中,低下头深深的吻了起来。
“唔……寒玖璃……你放开我!”冷月婉将粉拳不停的砸在寒玖璃的胸膛。
但是下一刻,身体却被人箍的更紧了,直到她无力挣扎。
过了许久,寒玖璃终于移开了薄唇,抱着冷月婉的双臂,也稍稍放松了些许。
冷月婉趁此机会,猛的推开了寒玖璃,怒道:“寒玖璃,你又发什么疯啊?”
“原来,夫人不仅会说放手,也有足够的力气推开靠近你的人。”寒玖璃勾了勾唇角,眼中写满了嘲讽。
“……”冷月婉默然。
所以,又是吃醋?
所以,这人是在醋缸里长大的吗?
所以,吃醋就可以如此待她吗?
说亲就亲,说抱就抱,把她当什么人?青楼里的那些妓子吗?
寒玖璃见冷月婉不说话,眼中的嘲讽之色又深了几分:“怎么?夫人现在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一句了吗?”
“解释?”冷月婉嗤笑了一声,素净的脸上冰冷的没有丝毫情感,“寒玖璃,之前我与你解释,是不想你我之间,再因为一个误会就分开五年。所以,我才会迁就你的脾气,包容你的任性。可是,如果我的迁就和包容,换来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,我想,我们也就没有继续在一起的必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