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何峰会正绞尽脑汁思考,如何让赵老婆子让步,想来想去也没个好法子。
而另一边,三五成群的几个十七八岁往上的大男孩,凑在一起,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。
时间滴滴答答流逝,老何家晚上七点开饭,村支书何根竹六点五十左右来到老何家,“哟,老弟,听说在惦记着我呀?”
看到老何头第一件便是打趣。
“那当然,可是一直念着呐!”老何头笑眯眯,直接顺着对方,两人勾肩搭背,相对而坐。
男人的快乐,尤其是老男人,可能就是吹牛打屁喝酒?
何绿意也不知道,只不过看到两位爷爷辈的在这侃天侃地,你一杯,我一杯,白酒不断满上,“来来来,兄弟,我跟你说,哥哥我可高兴了,看到你们家如今变得越来越好,光是看着就激动啊!”
“嘿嘿,哪有,放心,以后咱村,都会越来越好的,到时候,混个最有钱的村,那还不是小菜一碟!”
“没错!咱村就是最厉害的那个,最有钱的那个,看谁还狗眼看人低,老子直接走到他面前,气势一定更凶,比他更拽,从他面前走过!我鄙视他还差不多!哈哈!”
“没错,就是这样,谁给咱气受,统统还回去!打他丫的!”
坐在一旁陪喝陪吃的何峰会等人:“……”这两位,是喝高了吧?
夜色越来越深,久违的,吃个饭吃到了九、十点钟。因为何根竹与老何头还在吹着牛皮,喝着酒,院门便没有栓上,只是半掩着。
漆黑不见五指的院子,窸窸窣窣出现几个身影,“嘘,小声点,先看看情况!”
为首的是一个打扮非主流的二十出头的男人,只是那模样,流里流气地,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自信爆棚表情。
只不过,此时,稍微带着些慎重的表情,蹑手蹑脚地打开围栏门,走一步,看一下四周,再走一步,再看一下。
看得出来,时刻注意着四周的情况。
屋里灯光依然大亮,传来热闹的聊天声,玩闹嬉戏声,也是因为屋里的声音过于繁杂,外边的动静一无所知。
就连何绿意也一样,正跟着堂哥何兴去到鸭鹅的屋子,想要逗大白毛,结果又被大白毛追得四处逃窜,好不容易,从鸭群、鹅群里逃离出来,在一旁看着好戏的何绿意,笑得抱着肚子,没别的,笑得太厉害了,有点肚子疼。
何兴好不容易出来,看着妹妹的笑容,直直指责着,“没义气,太过分啦!”说完便蹲在一旁生闷气。
何绿意看着堂哥的样子,好像是真生气了,何绿意知道自己过分了,赶紧去给堂哥说好话,“哥哥,对不起,不该笑你哒,要不,打我一下下?”
小屁孩时期的哥哥,确实不好哄。
反正啥也不说,闷不吭声,就是打瘪,撅着嘴,一副“宝宝委屈,但宝宝不说”的可怜巴巴的模样。
何绿意这个伪小孩顿时被融化了,“都是我的错,对不起嘛,给你吃糖,好不好?”
何兴似有意动,但是依然绷着小脸,何绿意加大火力,“两颗?”
又融化一步,何绿意知道,火候还不够,继续,“三颗?”
更加意动,祭出大绝招,“五颗,没有更多啦,不要就拉倒!”
“成交!给我叭~”何兴看着何绿意有些变化的小脸蛋,知道这是最后的底线了,见好就收。
不过他要立刻兑现,可不要一拖再拖,迟则生变这个道理,他不太懂,但是知道,自己的就要马上扒拉到手上,不然可能就飞啦,然后没了。
“给你。”何绿意无奈,还挺鸡贼的嘛,知道要求立即兑现,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颗硬糖,递给何兴小朋友。
然后两人和好如初,手牵着手离开关着鸡鸭鹅的那间屋。
正在高兴的时候,何绿意突然听到小精灵的提醒,“主银,院子里,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接近大棚。不知道他们想干啥。”
何绿意顿时一惊,赶紧放开她哥的手,迈着小短腿,跑到她爸那里,说了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