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也是以前的自己让燕鸿印象深刻，他是生怕自己会变回以前那个模样吧。

“爹爹说的话女儿怎么会不知，难道女儿在及笄礼时说的话是无用之功吗？”

燕玖栾在燕鸿面前做出沮丧的神情，“自白马寺之后女儿一直努力用功学习，书架上的书也是只增不减。下发的月例有大半都用在文房四宝上。可是爹爹从未来女儿这看过，似乎爹爹眼中的我，还是以前那个我，难道现在女儿做的这些都是无用之功么。”

燕鸿语塞，他是没有去燕玖栾的院子那看过，上一次还是半夜热病那次。

“是爹爹考虑不周。”燕鸿叹口气，他这才觉得燕玖栾好像真的不一样了。

入宫的时候一切顺利，只是燕鸿没想到皇帝居然要单独面见燕玖栾，他不敢违背皇命，只能被带去偏殿等候。

燕玖栾被宫女带入之后就在宫中跪下，规规矩矩的朝正位二人行礼。

“刑部尚书燕鸿之女燕玖栾，拜见陛下，拜见太后。”

“平身。”

“谢陛下太后。”

燕玖栾直起身子，等着皇帝和太后开口。

“你可知朕为何要你入宫面上？”

“臣女不知。”你看我这个样子像知道吗？

“好孩子你抬起头来再仔细瞧瞧。”

太后看着燕玖栾那拘谨的模样开了口。

听到这声音燕玖栾心中一颤，这似乎在哪听过。

随着缓慢的抬头，燕玖栾逐渐看清了高坐之上二人的面庞。

一身龙袍，自带威严正气的中年男人是皇帝没错了。可是他身边的那位太后，虽然服饰与首饰都比那个时候改变了不少，但燕玖栾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自己那日在白马寺救的老嬷嬷。

那那位夫人岂不就是公主？

燕玖栾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，但是自己已经趟了这趟浑水，再想跟皇室撇清关系，那是不可能了。

“白马寺一事若非你及时发现，恐怕我已经葬身那处。”太后想起就是叹气。“没想到我如今一大把年纪，还遭了这样的罪过。”

“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。臣女不可能见死不救。不过看到太后如今身体康健，臣女也就放心了。”

“朕听吕泽说了，你一女子，见到那种场面能从死人堆里救人，还能冷静处事。朕很欣赏。多福，给燕姑娘赐座。你于太后乃救命之恩，朕定当好好赏赐。你是想要黄金万两，还是珠宝万盛？”

燕玖栾连忙俯身。

“陛下，金银珠宝是身外之物。太后康健，相安无事对于臣女来说就是最好的赏赐。”

“哦？”皇帝有些意外，她居然什么都不要？

“你这孩子。”皇帝笑了。“这下看来太后口中所说的燕家二小姐果然不差。不过你与朕听闻的样子也是有所差别。”

燕玖栾知道自己以前的种种行为肯定瞒不过皇帝的耳目，而她的变化自然也是在太后提起她的时候皇帝就派人查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