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紧紧抓着手里的剑，滴下的血不断染红脚边的土地。

直到终于找到一条路，走出了那个噩梦一般的山洞。

看着这漆黑的夜晚，她笑了。

饿了，杀了一只野兔直接撕去皮毛咬着那泛粉的生肉。

直在这山中走到天明，走入黑夜。

当有那片刻清明，燕玖栾的、面前已经是那七零八碎的尸体。

她被驱使着拿起一块咬了一口，却马上吐了出来。

“不能吃，他们是人。我不能吃人。”

看着那一地因为自己而有的狼藉，燕玖栾拼命忍住饥饿，忍住因为那些人而产生的欲望藏进了山里。

她感同身受的知道了那时阿景的感觉。

……

“她一定很疼吧。”光听姜淼在一边讲那伤势，轩辕子路就害怕的抱紧了自己。

要是普通人，伤成这样就已经死了，燕玖栾居然还活着，并且撑到了现在。

（笑话，要是死了后面怎么说，再复活一次吗？）

“肯定是疼的啊，人也都瘦成那样了。”碧水也是抹着眼泪。

忽然之间，燕玖栾开始发抖，伤口不断渗出血来，就连嘴角，也慢慢流下一条血线。

“唉，这是咋了!”

轩辕子路看见叫了出来，姜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只能点燃安神香，并准备好换药的东西。

轩辕夜结束书房的公务匆匆赶来，额头都有了一些薄汗。

“情况如何。”

他到时，燕玖栾身上的伤刚被重新包扎好。

他在床边坐下，拿过碧水递来的手巾细细擦去燕玖栾脸上的汗。

“不好也不坏吧，说不准。不过在王爷来之前，王妃心悸发抖致使伤口开裂，若是长此以往下去，王妃她怕是醒不过来。”

姜淼叹了口气，“王妃体内被人下了一种特殊的药物，能使人的感官放大，痛苦缩小，增强其体质。但是这个药物会让人对血肉上瘾。”

“如此恶毒？怎么会有人研究这种药物。”轩辕子路听着也是发毛。

“有。”

轩辕夜忽然想起来那个时候，燕玖栾向他询问兽人之事。

“有人想要重现前朝兽人之事，想必她是被带走当做药物的试验品了。”

“兽人？那是个什么东西？看你们这个样子，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了。”

轩辕子路一脸好奇，但是看见燕玖栾这模样在想到他们说的话时，还是选择不问。

“但是如果有人要重现兽人那岂不是遭了？”姜淼沉思。

“兽人不知疼痛，不知流血，就算你斩了它一条胳膊他还能继续跟你打，可以说战斗力极强，但不易掌控。”

“若那人要重现兽人，他就必须得以人试药。看来得查查这京城与京城之外的地方，都少了多少人。”

“此事是否要告知陛下？”姜淼皱眉朝轩辕夜问道。

轩辕夜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转头看着燕玖栾，握住她的一只手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，告知她自己的存在。

“明日本王亲自入宫告知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