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躺着一根鹅毛。
一根孤零零的鹅毛,连拉菲草都没有。
我......
夜芥子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“单阳,你不要说,你要玩什么‘千里送鹅毛,礼轻情意重’的戏码。”我先下手为强,斩断了单阳的后路。
单阳委屈道: “我们的情感难道要用金钱来衡量吗?”
是的,有血脉关系,一辈子都斩不掉。
但是新婚礼物送鹅毛,我能记一辈子。
我不信单阳一辈子不结婚,到他结婚那天,我一定也会给他一封大礼。
以眼还眼以牙还牙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可是我单晚的人生信条。
夜世行惹不起,你我还惹不起,能客气吗?
我笑意盈盈道: “当然不是,我很喜欢,谢谢你。我亲爱的弟弟。”
单阳听我这样说,默默地离我远了一点。
他还是知道的,事出反常必有妖,我不可能平白无故喊他亲爱的弟弟。
“哈哈,走啦,单阳,下午要上课。”夜芥子扯住单阳的书包,把他拉走。
单阳依依不舍地看着我,其实是不想上学,他泪意盈盈道: “姐,你结婚那天,我来做伴郎。”
夜芥子道: “做伴娘吧,爱哭包。”
单阳道: “你长得像女的,你才做伴娘。”
夜芥子也不生气,笑眯眯道: “可以啊,嫂子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,我来做伴娘。”
他笑得灿烂,似乎这正中他的下怀。
单阳抽抽嘴角,抹干净眼泪道: “姐,六月见。”
夜芥子也道: “嫂子,六月见。”
我含笑送两人出门。
出客厅门。
我怎么可能送他们出大门,那要走好几分钟。
我爸和夜旭在书房聊天,两个中年人,不知道有什么话题。
两个人眼界不一样,兴趣不一样。只是他们的儿女结婚了,没有任何其他任何关系。却成了亲戚。真奇妙。
我把礼盒放入包中,抱着玫瑰花,盘算还有四五个小时,做些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