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我扬了扬剧本, “我只有这个。不过是悲剧,你确定你要听吗?你不会哭吧?”
“我泪点有你低吗?”夜世行反问。
我哼了一声,随便翻了一页。
“你有些眼熟。”被打入冷宫的沈洛,终于把注意力分给了周围其他人。
她不再满眼都是万首,余光落在了陈四身上。
“娘娘,人总是有几分相似的。”陈四低头,恭敬地站在沈洛对面。
他幼时受沈洛恩惠,后来在沙场中,又被沈洛救下,实在是没有脸看沈洛。
“千人千面,每个人都不同。有昨日还在我身边欢声笑语,信誓旦旦的小红,在我落难时,逃之夭夭,另寻他主。有平日里,沉默寡言的你,竟然愿意随我来这冷宫。”沈洛一声嗤笑,看了看自己的手。
“也是,我的手心,和别的女子不同,粗糙,有茧。人家是指若柔荑,而我......落得这个下场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娘娘,你的一双手,保家卫国。使多少百姓幸免于难,避免了他们流离失所。这可比指若柔荑,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女子好太多。”陈四扬起面容,目光深深,看着沈洛。
沈洛一时被他眼中的坚定所震撼,苦笑道: “那深闺女子,也不是自愿如此,只是没得选择。”
“虽是如此,奴婢只是希望娘娘不要妄自菲薄。”陈四道。
“妄自菲薄?可是自小,都听的是,骄傲使人落后。”沈洛道。
“奴婢倒是喜欢娘娘桀骜不驯的时候。”陈四道。
“你果然,见过我。”沈洛天资聪颖,陈四的失言,很快让她听出了言外之意, “你是谁?”
读到这儿,有些累了。我停了下来,指了指桌子上的水。毛毛纵身一跃,帮我把矿泉水拿了过来。
“你倒是会支使猫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毛毛,你是不是自愿的?”我摸了摸毛毛的头。
毛毛点了点头。
我扬了扬下巴,不说话,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夜世行撑着下巴道: “之后呢,‘你是谁?’之后呢?”
“欲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”我笑嘻嘻道, “你不许找你二伯要剧本。”
“谢谢你,告诉我剧本,我二伯那里有。”夜世行做了一个揖。
“夜世行,你要是要了,我就不再给你讲了。”卖关子,就是要有卖关子的乐趣。夜世行也不许破坏它。
“我不告诉你,你也不知道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人在做,天在看。举头三尺有神明。夜世行,你可要小心了。
本小姐夜观天象,发现......”我摆弄着手指,神神叨叨道。
“发现什么?”夜世行果然上钩了。
我叹了口气,摇头晃脑道: “发现,明日北京大降温。奉劝施主天冷多添衣。”
随后,眼疾手快地挂了视频。
专心致志看起剧本来。
这可比期末考试前一天还可怕,期末考试有老师捞我。
大庭广众之下背不出台词,就是众目睽睽的丢人了。
“谢谢大师提醒。杭州明日下雨,出行需带伞。”夜世行道。
没忍住,还是看了看,夜世行会给我什么反馈。
看吧,恋爱误人,本来,夜世行不让我每日告诉他做了什么,我肯定不会给他发消息。就不会浪费这几十分钟了。
这几十分钟,我都可以记十句台词了。
夜世行真可恶啊,我把他的备注改成了,吞时间的家伙。
以后,和这吞时间的家伙聊天,我就要注意时间。
譬如,每次给他讲故事,不能超过十分钟。
聊天不能超过半小时。
沉溺下去的话,一天都荒废啦。
黄果兰其实不适合做成干花。黄果兰干了之后,皱巴巴的,土褐色。
可是,饶是如此,我还是把它们挂在了窗户旁边。
这是我第一次做干花,我想带回去给他。
告诉他,那个装花的器具的形状,和他一起搜索,那样器具的名字。
不知道为什么,当时就这样想了。也会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