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知道毛毛是军桐的哥哥后,我看它时就有了别的想法。
我会想,他现在是猫的形态,他能进行人的思考吗?
我会想,猫的寿命比人短太多,他能活到九十九吗?
还有,夜世行那么喜欢毛毛,要是知道毛毛是军桐的哥哥,还会喜欢他吗?
这都是很重要的问题啊。很值得思考。可是毛毛不会说话,我不能直接问他。
“夜世行知道你家的事情吗?”我想告诉夜世行,毛毛的事情。
“知道。繁衍问题,是我们两家共同存在的问题。”肖离没有吃饭,看着死了吃。
“那我就放心大胆地把毛毛的事情告诉他了。”我笑道。
肖离翻了个白眼,指了指我的项链。
我???
对哦,夜世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?太可恶了!为什么我记忆力这么差了。
我懊恼地回到了家。
因为夜世行出差了,家里就我一个人,我一时觉得很无聊。家里少了一个人,感觉空荡了好多。
夜世行竟然那么高大、宽阔与充实的吗?
百无聊赖之中,我打开电脑,百度有什么好的做公益的方式。还没有看到好的方式,倒是看到了很多批评的信息。说什么公益美其名曰是公益,其实就是中饱私囊的捷径。
说那些捐的钱的去向既不公开也不透明。而被资助的人,也根本没有收到那么多的物资。
我看得头大了一圈。
好烦啊,干脆我自己去当地捐钱。这样谁还能中饱私囊呢?
在杭州拍戏的时候,有一幕是在悬雕下拍的。因为陈四无能为力,所以偶尔求神拜佛。经过一处悬雕的时候,他就三叩九拜,求他心爱之人,能善始善终。
当然,事实证明,没什么用。哈哈。不过沈洛自己觉得挺好的,那就好。
我毕竟只是饰演她的人,兔子才是创作她的人。沈洛到底是怎么样的人,兔子才最了解。毕竟很多东西,是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的。
雕像这种东西,很好看,可是很多是破损的。毕竟是古物,也毫无例外经历了岁月的打压,身上带着它的痕迹。
雕塑保护应该算文物保护。
文物这种东西,于我而言,是审美的需求。
一个人只有具有审美能力,才能从生活中发现美。美的培养是很重要的。可是素质教育如北京,都没有花大力气去培养它。我有些失望。要是真的完全素质教育,我就不用出国才能上本科了。
人生中第一次做公益,我想给文物保护捐一笔钱。
输入关键词后,我看到了一个消息。那是甘肃某地的文旅局的局长,发的一封公开信。
说他那里,有雕塑需要维修,需要钱。
我看了看他附上的图片,并不是悬雕,而像寺庙、道观中的雕塑。还不只是纯雕塑,它与画结合了。
建筑内都是画与雕塑,看起来栩栩如生。
却有一种落寞的美。
那并不是一个知名的地方,一般人应该都没有怎么听说过。我联系了那位局长,说要捐五十万。
他竟然激动地邀请我去他那个地方看看。
我和肖离说这事的时候,肖离说那是人家怕我只是嘴上说说,而不付出实际行动。让我去那个地方,是好签合同。如果我不给钱,还算欺诈。
我不知道肖离是不是在骗我。这种法律条文的案件,条条框框,我根本没有兴趣看。也不想去看。我只要做到说到做到,也没什么大问题。
“你要不要跟我去?”肖离可是我开两百万聘请的经纪人,他怎么能不和我一起呢?
“我是你的经纪人。”肖离笑道, “你去哪我当然会跟着。”
“死了呢?”死了还是我的小助理呢。
“经纪人都跟着,小助理有选择吗?”肖离挂了电话。
过了一会儿,他发过来一张截图,是他买好的飞机票,明天早上七点的。
和粉丝说了做公益,可是我还没有完全做好。选择也没必要让他们都知道,还是等做完再说吧!
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飞机两个多小时就到了。但是——谁能想到坐车还要坐十几个小时啊。
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不毛之地、荒郊野岭。到处都是沙,到处都是戈壁,一望无际的不是草原,而是空荡荡的土,绵延万里。
坐车三个小时之后,我已经开始有些晕车。我以前从来不晕车,我竟然庆幸当时从北京坐三天车到云南的时候,没有记忆,不是我自己。
司机是本地人,三四十岁,很热情地说着话,他有着若有若无的方言,我不怎么听得懂。肖离是属于多倾听少回话的人,他坐在副驾驶上,被司机迫害了三个小时。
死了坐在我旁边,看着电视。
看的是《樱花落》。
据他自己所言,他想多了解主人。这样才可以投其所好,更受宠爱。
其实不是啊,人类的本质是虚伪。想要什么想做什么,都不是直白地说出来,而要委婉,而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。
很多事情,说出来,就没有那个意思了。这些道理我都是懂的,可当死了不懂,他直白地说出心中的想法。我却没有觉得他世俗,拜金,不劳而获。
这只能说是颜值的原因。
他看电视,我看毛毛想军桐。
中午的时候,司机停了车,停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马路旁。
他从后备箱拿出热水,给我们泡方便面吃。我是不怎么爱吃方便面的,肖离也不爱,死了应该都不怎么吃速食,也不怎么爱吃。
我们三个人都剩了很多,司机直呼可惜,把我们剩下的方便面都吃了。
我???
他不嫌脏,也不怕别人有病的吗?
我不能理解,可是他吃得开心,我不好拒绝。毕竟,这种地方,要倒掉汤汤水水,有些不保护环境。他吃完之后,还把汤都喝了。
“吃饱喝足,好上路。”司机道。
“哎呦,屎意来了。”司机又捂着肚子道。
并从驾驶舱拿出一包纸,急速离开了。
这周围完全没有植物,我不知道他能找到什么地方,私密地解决人生大事,只好背对他离开的地方。人为地给他一个隐私场所。
片刻后,死了捂住鼻子,皱起他好看的眉毛。我想到什么,哈哈大笑。
死了好惨,虽然嗅觉灵敏,但是此时此刻的嗅觉灵敏,可不是什么好本领。
肖离无语地看着我道: “有什么好笑的?”
“没有,没有什么好笑。”我一本正经起来,举起手机拍了一张一点也不鸟语花香、风景优美的图片,发给了夜世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