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来得太突然,夜含笑像中了大奖一般,喜极而泣道: “哥,有些时候,还是要勇敢点,你看,这次又是我捷足先登了。”
夜栀子,这个纯情小处男,郁闷道: “闻所未闻的原因,令人发指地在一起。”
夜含笑有了个女朋友,女朋友一米七一,比他矮十厘米,穿上高跟鞋就和他不相上下,但是他无所谓。
女朋友肤白貌美,他时常带她去赛车,兜风。引得万人欣羡。有些觊觎夜含笑的女生,咬牙切齿低恨着单晚。
“不知来路,何其可疑,又无正经工作。”一日酒吧聚餐,有个认识夜含笑的女孩背后议论单晚道, “肯定是图夜少钱财。”
“没听过啊,她叫啥名?”另一个女生看了看坐在夜含笑旁边,喝着酒的单晚道。
“连名字都不敢说,是国际通缉犯吧。”第三个女生道。
单晚放了几块冰块在酒杯里,走到三个女孩的面前,明知故问道: “你们在说什么啊,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?”
夜含笑早在单晚起来的时候,就跟在了单晚身后,此时,已经与单晚并肩而立。
他虽然没有夜世行的耳聪目明,可是女孩的话,也一一入了他的耳朵。
他本以为单晚不会在意,没想到单晚竟然走到三个女孩的面前。
“没有,姐姐。”最初说单晚坏话的那个女生道。他们坐在两个沙发上,隔了好几秒,这里又嘈杂,她惊讶单晚怎么听到的。
说坏话这种事情,当事人不知道还好,当事人在场就继续不下去了。因此,她选择否认。
“背后议论人非,是很不礼貌的行为。要想知道我的名字,先自我介绍,我会礼尚往来,告诉你们的。”单晚喝了一口冰酒,呵气如兰道, “你既然叫我一声姐姐,我就告诉你,我叫单晚。可以读成单的单,晚上的晚。”
“单晚?”那个女孩听了这个名字,很不可置信,见了鬼般,上下打量了单晚好几眼。
“怎么了,我的名字是什么奇闻密谈吗?让你如此惊讶?”单晚笑道。
夜含笑听单晚如此自我介绍,心里千头万绪,恨不得今日没有和单晚一同出来,为自己的狐朋狗友庆祝生日。
“她以前有个偶像,就叫单晚。”那个最初问单晚名字的女孩道。
“哦,是吗?”单晚笑意不减, “最近看了一本书,其中一句话写得很好。所谓偶像,不过是神的尘埃。追星不如追自己,你觉得呢?”
那个把单晚当做偶像的姑娘立刻反驳道: “不,她不是!她就是神!!”
“我倒是好奇了,那个和我同名的偶像,是何方神圣。如今在哪,我想去见见她。”单晚长得很刻薄,不是讽刺的刻薄,而是她的眉眼,脸庞都如刀刻般,像高山上终年不化的雪。
此时这样言语,像极了要去找茬。
那个姑娘一愣,悲伤道: “是夜少堂哥的妻子,说是产后生了大病,药石无医,仙鹤快一年了。”
单晚听了,很乐呵道: “死了啊,那没事了。你们继续。”
面无表情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。
今日的寿星还在鬼哭狼嚎,和身材火辣的美女跳着艳舞。
“你怎么了?”夜含笑怕单晚不开心,出声询问道。
“只是没想到,她会当演员,还能有人喜欢,有些意外。”单晚沉思片刻,还是打开手机,搜了她的名字。
看了几眼,就意兴阑珊地放下了手机。
“你肯定是喜欢我,而不是喜欢她。”单晚道, “又矮且黄,一无是处。”
夜含笑诚挚道: “她也没有那么不好。”
单晚不置可否。
回到家,洗漱完,才悠悠开口。
“我去当个老师玩玩,无业游民不太好。”单晚打定主意,就给自己编排身份。
她不需要找关系,也不需要认识达官贵族,反正,她法力无边,神通广大。
“单晚。”夜含笑小心翼翼道。
“想说什么?”单晚不断变出需要的证件。
“尊师重道,是古时候的事了,你当老师,会被学生气死。”夜含笑道。
“大学老师还好吧。”单晚眼睛不离开屏幕,看着北京有哪些大学。
“你教什么呢?”夜含笑道。
“语文吧。”单晚心里已经有了主意, “语文还不如英语有人听。我就是去打个杂,也不荼毒学生。”
“什么大学?”夜含笑道。
“中国人民解放军国防大学。”军校男的多,女的少。在她在这生活的一个月里,她发现,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。她可不想天天被女生议论。
而且,就算她在军校教语文,要是学生不服,那就干一架。她才不怕打不赢对方。
她完全没有军校里不能打架斗殴的概念。
“我看看招不招老师。”夜含笑凑过来,想看官网。
“不用,我想去,它就能空出位置。”单晚道。
“你真厉害。”夜含笑笑道。
“这样就不是无业游民了,不丢你脸。”入乡随俗,单晚自认为是夜含笑的女朋友,就不能因为她让夜含笑落人口实。
“可我是无业游民。”夜含笑可不管公司,是个逍遥的公子哥。
“你可以去捡垃圾啊。”单晚善解人意道, “这城市里,到处都有塑料瓶,你去致力于环保,挺好的。”
“我捡垃圾,你不觉得丢人吗?”夜含笑道, “要是捡垃圾真那么好,你为什么自己不去?”
“可以啊,周末我陪你一起捡垃圾。”单晚道, “不过一周好像也就那么几节课,你要是工作日也想去捡,我也可以陪你。”
夜含笑无奈地笑了,他何年何月何日说他要去捡垃圾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