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弱鸡。”单晚回到了家,帮夜世行洗漱玩,扔上了床。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。
事情是怎么开始的?好像是她喝了酒,夜世行给她洗澡。说她叫了万一空的名字,哼哼唧唧,让她十分愧疚。最后却成了她帮夜世行洗了澡,吹了头发。
夜世行真是命好,单晚一时不忿,狠狠地撞向夜世行的额头。
夜世行眼疾手快,伸手握住了单晚的额头。
“你装晕?”单晚抵在夜世行的手上,闷声道。
“真被吓晕了,我连旋转木马这种娱乐都不玩的,后来你帮我洗澡,我就醒了,但是太舒服了,毕竟有人伺候,就没睁开眼睛。”夜世行一五一十地坦白罪行。
“某人在我提议坐过山车时,搬出孩子不能玩的理由。害我玩了一天射气球、套圈。连碰碰车都没有玩成。感情不是孩子不能玩,而是某人自己怕啊。”单晚翻旧账道。
“是啊,我太怕了,你以后不要轻易吓我,我的小心脏受不了。”夜世行偏头,把单晚的额头放到了一旁。
单晚一滚,压在了夜世行的身上。
“你怎么这么弱鸡啊,打游戏也要我带飞,还不能陪我一起玩。”单晚愤愤不平道, “早知道我当年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,还能一起行动。”
“那没办法,你初恋和你种族不一样。可惜了。”夜世行很惋惜道, “让我捡了便宜,真是十分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记得那天是怎么回事吗?我实在是无法想象,你咬了我一口,我一点记忆都没有的。”单晚很好奇,她六岁那年发生了什么。她去找过相片,啥都没有。
“我那时候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儿童,你这样逼问一个儿童,是不是以大欺小呢?”夜世行道。
“你不说,我可去翻十几年前的监控了。”单晚威胁道, “那样,某人若是做了什么坏事,就暴露无遗了。”
“哈哈,你傻吗?监控当然是没有的,有也会坏掉。”夜世行笑道。
“我可以读取记忆的。”单晚把手放在夜世行的额头上, “你不说,我自己可以看的。”
夜世行睁大双眼,目不转睛地看着单晚,一言不发。
单晚突然没有兴致,垂下了手,道: “你要是不想说,我就不问了。”
“你怎么不窥探我的记忆了?”夜世行道。
“你这个人,不知道说了多少谎。一会说老师猥亵你,一会说是假的。”
“我从来没有说这些啊,是你自己在我提我母亲的时候,说什么没有所谓的老师,还说是不是我母亲给我留下心理阴影。”夜世行打断了单晚的话, “你不要把你自己脑补的东西当事实。”
“好像是这样。”单晚读取了自己的记忆,的确没有夜世行说没有什么老师的画面。
“是吧,你把想象当事实,是不是把我编排成一个十恶不赦、谎话连篇的大坏蛋了?”夜世行循循善诱道。
“也没有那么不堪。”其实也差不多,单晚偶尔觉得夜世行特别好,偶尔又把夜世行贬低到尘埃里。她知道这样不对劲,可是她根本控制不了。
“那你还看不看啦?不看我要睡觉了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不看,不知道多少女人对你暗送秋波、投怀送抱,我才不要自己找气受。”单晚道。
“是的,有一打,一打还不止。还有的脱光光跑我房间里。你觉得这是艳遇吗?这不可怕吗?”夜世行惊悚道, “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注意安全,我特别后怕,真的。”
这,这不算肖离和她说过的事情吗?
“你受苦了。”单晚摸了摸夜世行的脑袋,关切道, “把眼珠子挖了,就看不见了。”
“......”夜世行闭上了眼睛。
夜世行翻身,把单晚摔在了床上。
单晚无语地看着夜世行高挺的鼻梁,恨不得去咬上一口。
“果然啊,男人,人到中年,有些东西就不行了。”单晚幽幽开口道。
夜世行睁开眼睛,笑道: “我不是聋子,听力还比常人好。”
“我可什么也没有说。”单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,红了脸颊道。
“你想要什么,大胆开口,我会满足你的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我不说,你就不知道?”单晚反问道。她都邀请夜世行去无人小岛了,夜世行竟然说什么他最喜欢蓝星花。她能怎么办?只好烧光玫瑰花,眼不见心不烦。
“这种事情,男女平等,虽然谁提都一样。但我们阔别重逢这么久,我很怕是黄粱一梦,这种事情,还是要你同意,我才不是违背妇女意愿的婚内强奸犯。”夜世行淡道。
“谁说你是强奸犯了?”她说过吗?她好像是说过。但那都是多久之前了,而且夜世行那时候的确不尊重她,好不好!此一时非彼一时,当然不一样了。
“那,你想要吗?”夜世行道。
“这是你勾引我的。”单晚道。
“好,算我勾引你的。我穿得严严实实,勾引你的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你能不能快点啊,磨磨叽叽,算什么男人!”单晚急切道。
夜世行嘴角噙着一丝笑,红瞳和尖牙露了出来,他弯腰咬住单晚的脖子,吸起血来。
“不是,你怕你做晕吗?”谁家前戏是吸血啊。
下一秒,一对约两米宽的黑色的翅膀就遮住了灯光。
“夜世行,你是返祖啦?”单晚从来不知道夜世行有翅膀的啊。
“你的血,功效更浓烈了。”夜世行嘶哑嗓子道, “我以后还喝不喝啊,万一变成鸟,岂不是不能满足你啦?”
“什么东西啊,你祖辈不是秃鹫吃尸体的吧?!”单晚只能想到秃鹫,这种吃腐尸的大鸟了。
“我开玩笑的,你当真了。哈哈。”夜世行笑道。
“滚。”单晚的欲望全被夜世行的玩笑冲散了。她一脚把夜世行踹下了床。
幸好地板上有厚厚的毛毯,不然一定会很痛。
“老婆。”背负着大翅膀的夜世行,委屈地爬向床头。
单晚关了灯,冷漠道: “晚安,还有六个小时就要天亮,我看你的翅膀怎么处理。”
“老婆!”夜世行很委屈,委屈极了。他自己都没有想到,自己会长出那么大的翅膀。还蛮重,很有重量。
“吵死了!”单晚睁开眼睛,把夜世行拎上床道, “我没有和长翅膀的男人睡觉的癖好。你最好保持安静,小心我把你烤了吃。”
“毛毛为什么就能和你睡觉?”夜世行道。
“他是猫,你是什么,心里没点数吗?”单晚拉起被子,盖住了自己的头。
“那我干脆把翅膀剪掉好啦。”夜世行下床,就要去厨房找大剪刀。
单晚拉住了他的翅膀,眼冒星星道: “睡觉。我超级喜欢这翅膀的。”
“你骗我。”夜世行道, “你讨厌它们。”
“不是讨厌,就是很败兴。魔族的很多魔,就是这样的翅膀,我初恋他哥哥就是这样的翅膀。我杀了他。就很可怕,你知道吗?”单晚道。
“他不是兔子吗?”夜世行道。
“他妈是兔子精,他爸又不是。”单晚道。
“你怀疑我是他?”夜世行道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