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晚愣住了,她是个不在意见面与否的人。
哪怕她喜欢漆星竹,也是见了就开心快乐,不见也不会伤心失意。
看来人与人是真的不一样。
“我有空不一定来这啊,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去玩,周末你要和我一起去上海录综艺吗?”单晚抛出橄榄枝。
“为什么是上海?”仇叶不解。
“取景在那,好像是一个古堡凶杀案吧。具体我也不知道了。”言而总之,就是找凶手的任务。
“我当你的小助理吗?”仇叶道。
“单长生是我的小助理了,你就当我的弟弟吧。”单晚笑眯眯道。
仇叶终于肯吃菜了,这让她很欣慰。
“再见。”单晚挥了挥手,与仇叶道别。
“拜拜,我就不送了哦。”仇叶道。
单晚出门的时候,看到了如门神站得笔直的军桐。
军桐今日没有带那些保镖,孤身一人前来,穿着素雅的连衣裙,头上戴了一朵白花。
“妈,爷爷死了。”单晚还没有问她为什么前来,军桐就先一步说了。
“哦。”那个糟老头子死了,简直大快人心。
没有那个老头,漆星竹的家庭会幸福美满,他会幸福、快乐的长大。
“你为什么来这?”单晚拉起军桐的手道。早不来晚不来,单晚不信军桐现在才知道仇叶住在这里。
“我太想见他,就来了。”军桐淡淡道。
两个人说起来,也很久没有见面了,却未见生疏。
“他不想见你,不然他也不会躲你到如今。”单晚道。
“我想见他就够了,妈,你走吧,不要管这事了。”军桐抽出了手。
“军桐,你这样是不对的。”单晚有些无奈,军桐这孩子今年也该十五了吧,为什么还是这样偏执呢。
“什么是对,什么是错?都是旁人规定的。我就是这样,我没有错!”军桐想要敲门,单晚挡住了她。
“若仇叶眼中你是错,你当如何?”
这个问题实在犀利,军桐却毫不在意。
“一如既往。”
单晚见军桐眼神坚定,句句发自本性,一时恶向胆边生,手抵在了军桐的额头上。
一瞬,军桐晕了过去。
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这样老旧的小区的门并不隔音,仇叶听得一清二楚。
单晚公主抱着军桐,温柔道: “你不是不喜欢她吗?我重新更改了她的记忆。从此以后,她是高高在上的军家二小姐,不认识你也不认识我。”
“你选择了我,不然你可以选择抹去我的记忆。”仇叶道。
“不算选择你,而是军桐还小,还能读很多年的书。”单晚道。
“也好。”仇叶关上了门。
单晚把军桐交给军梧的时候,军梧问了她一个问题。
“倘若有一天,我让你手足无措,你会这样对我吗?”
“对不起。”单晚答不出来。
“你没有对不起我丝毫,是我该谢谢你。”
“照顾好你妹妹。”
肖离听了单晚的话,道: “你可以开家店,叫记忆洗去术,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“我做得对吗?”单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错了。
“没有绝对的对错。”肖离道, “仇叶当时还想杀了军桐呢,你已经足够宽宏大量。”
“她叫了我很多声妈。”单晚心里有些放不下。
“妈,妈,妈......”肖离突然像发了疯一样道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单晚疑惑不解道。
“人家的权宜之计罢了,你真以为人家把你当妈呢?军桐那小丫头,只喜欢仇叶。”肖离淡道。
“......”哦,原来是这样吗?是在演戏吗?
“这个世界上,除了真正亲近的人,不都是在演戏吗?仇叶把你当避风塘,军桐把你当联结仇叶的纽带,就连我......一开始接近你,也是因为你对我有用。”肖离道。
莫名其妙的,单晚觉得有些想哭,等反应过来,已经哭了。
“你哭什么?都多大人了。”肖离见不得人哭,撇过了脸,抓起张餐巾纸,递给了单晚。
“你们一个二个都太无情了。我本来以为我已经足够绝情了。没想到,你们一个二个比我还铁石心肠。”
“这叫目的明确。”
“狡辩,你们就是根本不喜欢、不在意我!”
“你有夜世行,还不知足吗?我都恨不得他是我老公,那么强大又明事理。”
“???”
单晚不想和这狐狸说话了,她站起身,义愤填膺地打开了房门道: “请出去,我家今天不欢迎你。”
“呵呵。”肖离一点也不在意,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。
夜世行恰巧回来,看到眼前一切,很是意外道: “你们这是闹哪样?晚晚,你哭什么?他能欺负了你?”
“夜!世!行!”单晚怒从心上起,又很快偃旗息鼓,哭哭啼啼道, “我只有你了,不图我什么,还全心全意地爱我。”
“我图啊,谁说我不图?”夜世行快步走到单晚面前,抱住她。
并在到达目的地的途中,随手把肖离推出门,随脚关了门。
“你也图啊?”单晚诧异地看着夜世行。
“嗯,我图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东西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我没有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东西。”单晚打开自己的储物袋,里面有万一空送她的银镯,有夜世行送她的玫瑰花,有......唯独没有什么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东西。
“你啊。笨蛋,你就是这世界上最弥足珍贵的东西。”夜世行温柔笑道。
此时外面乌云密布,又将有一场大雨倾盆而至,但是,所幸有一个人在身边,就算撑伞出门,也有他的心跳声,足以对抗这狂风骤雨、电闪雷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