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晚这样一想,就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呜呜呜,嘤嘤嘤,哇哇哇......
“哥。”漆星竹看着穿着浴袍的夜世行走了下来,站起身道。
“嗯。”夜世行点了点头,“你哭什么?我又没说你。”
“原来每一对夫妻终究会迎来不爱的那一天,啊,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吗?你开始质问我了。下一秒是不是要打我了。我的命好苦。”单晚我见犹怜地嚎啕大哭,期期艾艾道。
不堪入目,夜世行忍着把单晚摇摇晃晃一百下的冲动,沉着冷静道:“所以,你是想让我多和你说话吗?说话说得多就是爱吗?要我天天向你报备行程吗?可是你不也,和我说了几天就没有下文了吗?三心二意,喜欢半途而废,想一出是一出的单小姐。我该拿你怎么办呢?”夜世行语重心长道,“你能教教我吗?”
“你最近都不等我回家。”单晚道。
“你早上虽然要做早晨,可你人却不在了。”单晚道。
“我们一天说不上几句话。”单晚一桩桩一件件地翻起旧账来。
“为什么?”单晚问道。
夜世行看了漆星竹一眼,漆星竹默默想要退下。
“漆星竹,你不用走。我就想看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。”单晚一瘸一拐拉住了漆星竹。
“夜月数学考了八分,单玄数学考了五分。老师给我施加压力,难道我能帮他们作弊?也不敢找家教,太丢人了。没办法,只好自己教他们”夜世行言简意赅道。
“这和你对我冷漠有什么样的关系?”单晚不懂就问。
“学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,教人学习更是,我憔悴了很多,不想把压力转交给你。”夜世行道,“平时你不应该直接冷落我吗?为什么在意,还来到这里,以这副模样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单晚道。
“我也爱你,晚晚。”夜世行露出一抹笑。
“......”漆星竹表示不想听也不想看,这种肉麻戏码。
“你确定要以这副模样出行?”夜世行蹲下身,去查看单晚的腿。
“新闻都出来了,敬业女演员单晚,因为设身处地体验盲人,因工受伤。”单晚乐呵呵道。
“傻瓜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什么傻瓜?”单晚不解道。
“工作是谋生的手段,受伤从来不是值得夸赞的事。”夜世行摸了摸单晚的头,“疼是自己受,那些夸赞无足轻重,根本没意义。”
“什么有意义?”单晚好奇道。
“家庭幸福美满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你那么关心单玄、夜月,他们生命不过百年,转瞬即逝。考得好坏也其实无所谓,有钱养得起。成绩差大不了出国。”单晚对孩子的成绩根本没什么想法,差就差咯。
“是你我的孩子。”夜世行道。
“还不是会死。”单晚冷漠道,“所以不用为成绩担心,还不如一起去看被雨打落的山茶花。”
“这就是你下雨的原因?”夜世行道。
“为看一场雨后零落的整朵山茶花,下雨,我觉得很有意义。”单晚道,“爱去不去,我和漆星竹去咯。”
那天晚上,单玄和夜月的日记本上多了这样一段话:
我们的妈妈不爱我们,家长会从来不来,看别的家长都在意孩子成绩,我们一起考了个位数的分,期待妈妈教训我们。妈妈终于来爷爷家看我们了。可是妈妈没有和我们说话,她是为了山茶花而来。我们还不如花吗?我们让园丁挖掉了那棵山茶花,准备把它烧死。可是没过一会儿,我们又改变了主意,没有山茶花,妈妈就不会来爷爷家了。我们想看妈妈,哪怕她是来看山茶花,也不和我们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