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她的吴二婶,这个年纪了一路狂奔到这里,又使了半天劲不敢放松,力气都用尽了。
见林桑关上院门还挺失望,看来三耳光就是极限,今天也差不多了。
她总算可以放手。
哪里知道刚一松开,就见老虔婆推开几个人,积蓄满力量向那院子冲去。
漂亮!
林桑心里暗喝一声,背后的手摁了一下布防开关,老虔婆气得连院门都等不及打开,直接合身撞过去。
树枝做的篱笆能有多结实?
吴二婶暗叫一声不好,后悔不该松手,只听一声凄厉喊叫。
“啊——!”
冲上去的身影像她经常丢出去打人的鞋子,拉了个弧度被高高抛了出来。
然后重重落地。
吴老虔婆一边脸颊肿得老高,两眼翻白,嘴里还吐着可疑的泡沫。
可惜她没伸手,不然皮焦肉烂的威慑力更足。
林桑有点遗憾,一边又觉得这样的效果也不错,她冷笑。
“我提醒过了,心术不正想要靠近的都没好果子吃,这就是自作自受!”
这场面太诡异了,比连打三耳光还震撼,围观的乡邻静默了一下,又嗡嗡议论起来。
最震撼的要数吴二婶。
她紧跟其后,最关切,也看得最真。
明明只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篱笆墙,怎么就能反过来将人掀得这样远?
见她满脸惊悚,林桑对她和善笑笑。
“别担心,不妨事的,我说了,只有不怀好意的不能靠近,婶子帮了我大忙,自然是我们家的客人,随时能进来。”
她微笑着示意,希望来个群演帮她证实一番。
吴二婶半信半疑,又惊又奇,还是忍不住想试验一下,向院门伸出手去。
围观的都屏住呼吸,眼看着吴二婶伸手开门,走进院中。
院中站着钱秀才一家子,还有满圈的鸡鸭鹅咯咯叫唤着。
这分明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院子。
大家松了一口气,嗡嗡声又此起彼伏起来,大家讨论半天很快得出结论。
“是钱秀才,一定是钱秀才吧,我就说他没走远,在天上保佑着呢!”
“可不是,前些天自家山上冒清泉,今天又护着媳妇孩子,这才是好人啊——”
不管什么时代,对于亲眼见到的超自然现象,国人的脑洞都是很大的。种种猜测真是浪漫又实用。
林桑不置一词,也不阻止他们YY,只微笑站着看大家。
里长一家站得也不远,自然都看见了这一幕,也听见了乡邻的议论猜测。
钱家人心情从一开始的担心发酵成感伤,尤其是钱大娘,听大家这样提及她走了多年的长子,忍不住呜呜哭起来。
林桑赶紧让家里孩子扶老人家进屋,又对着院外感谢了一圈。
“今天要多谢大家帮忙,以后空了来家里坐坐,当然了,有居心不良的,我们家也一样欢迎。”
要怎么欢迎呢,打耳光、凌空飞个几丈,还是口吐白沫?
以后谁还敢惹秀才一家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