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一拍即合,立即制定了计划。择日不如撞日,当晚就摸黑找到了钱家。
为了配合两人行动,钱家几妯娌也是不容易。林桑迁了新居也没忘拉上的电网当晚也撤了,钱陈氏还将托托和妮妮带回了自己家。
怕那两个杂碎撬不动库房,二妯娌还建议当晚临时盘点仓库,听到动静俩人还跑了出去。
“我们配合到这个份上了,他俩别让我们失望才好啊。”
三妯娌碎碎念,二妯娌只是让她放心:“他们贪得这样,有这样好的机会必定舍不得错过。”
果然当晚没让大家失望,这俩人趁夜而来了。而且他俩虽贪却不笨,那些铜钱一个子也没捞,尽偷银锭子了。
林桑却觉得要不是实在拿不动,以他俩的贪婪度,一定不会放下铜板不理。不过还挺有决断,当场决定扔下铜钱只要银子。
她没猜错,俩人一路跌跌撞撞,将银子揣到家里当然兴奋莫名,心里是既激动又遗憾。
要是再多长两斤力气,将两筐铜钱也带走就好了。反正藏在家里神不知鬼不觉,无凭无证,还能上他们家搜不成?
想到这里林老汉相当硬气:“无凭无证,这银子怎么就是我闺女的,这就是我的银子!”
银曹都要笑了,他将手中把玩的银锭翻了过来,递到林老汉眼前:“你的银子,你看看这是什么?”
是什么,银子上的纹路呗,林老汉不解。他不识字,这些银锭上都刻着不同的纹路,难道丧门星真把名字印上去了?
这也太霸道了些,难道银子花出去了,还要写着她林桑的名字?
这下不止银曹发笑,大伙也都笑起来,陈银曹好心跟他解释,顺便让他死个明白。
“这锭是官银,上面刻着‘睦州衙’的字样,如果我没记错,上面的编号是九五二七,正是几个月前林东家当街抓到江洋大盗,朝廷赏赐给她的那锭。”
林桑花了一锭,剩下的这次正好派上了用场。
林老汉张大了嘴,他好像是听说过有这么件事,但他没想到银子还留着,丧门星竟能守着不花出去。就算能想到,他也不知道官银背后还有别样文章。
“你刚才说银子上刻着名字,这话倒也没错,起码当初那两锭赏银就属于林东家,而林东家刚才报官,说库房里的银子失窃,林家栋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!”
银曹老陈一拍身旁的木柱,两名衙差立即上前制住了他。
当初的赏银是从他手里过的,司马让他开箱取银,他取得颇心痛,所以连编号都记得清楚。不仅如此,官衙的存档也有记录,这件事情哪怕法曹老李在,都未必有他清楚。这还真是天意,今天叫他撞上了。
林老汉当然不愿束手待毙,这丧门星就是故意的,将官银混在其中,好叫他吃这样一个大亏。
他梗着脖子使劲挣扎:“银子是我闺女的就是我的,我是她老子,这银子是做闺女孝敬爹的,那就是我的!”